为首的兵匪大汉,走上前去,将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军需官,扳过身子来,那胳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直将那军需官抽的满眼金星,口吐鲜血,趴在地上。
“哈哈哈!大哥威武!”
“对!打的好!老子们当兵吃粮,不是为了来遭罪的!”
“就是!你一个狗屁军需官,就敢拿着鸡毛当令剑!欺负老子们!”
“就是,你看他那个怂包样子还应天军呢!狗屎!”
“哈哈哈!”
周围的兵匪们嬉皮笑脸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军需官,得意忘形的叫骂着,那打人的兵匪,更是接受这众人英雄式的吹捧!
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那句“那个怂包样子还应天军呢!狗屎!”刚一出口,身边便有无数道杀人的目光看向他们,那些目光主人的手皆按在腰间的战刀之上,一个个怒目而视,若不是康忠良站在这些兵匪身后,用目光阻止了这些应天军的动作,萧桓相信,不消一时三刻,怕是这些兵匪都要尸首分离了!
“应天军”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数代人,打拼下来的赫赫声名,是他们这一群战士的信仰,甚至要比生命更加重要。
岂能容他人随意侮辱?若不是应天军骨子里对长官的绝对服从,让他们暂时压下了怒火,恐怕,今晚这营地中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咳咳!”
康忠良咳嗽一声,走到前面,瞬间这些兵匪们都安静下来,那几个刚刚还大声叫骂得正过瘾的,悄悄的向后稍了稍身子,兵匪们也一阵紧张。
康忠良扫了一眼那个满脸是血怒目圆睁的军需官。
那军需官一拱手,主动收敛了杀气,解释道:
“禀告参军大人,末将按照规定,向他们分发了酒肉,但是……”
不待他说完,那些兵匪们又嚷嚷开了:
“放你娘的屁!就那么点酒肉都不够老子们塞牙的!”
“就是!康大将军都说了,准许我等缓缓适应军中生活,你敢不从?”
“对!就是!”
……
怎个场面一片混杂,几乎失控,那些兵匪一见不是康忠义,来的这位参军,脸上也一丝怒气都没有,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那军需官满脸的煞气,刚想说什么,康忠良却摆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憋闷难受,但是他选择了服从。
“哦?诸位既然加入我应天军便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怎么能让大家饿肚子呢?”
康忠良微笑着望着他们,兵匪们一时语塞,前有康忠义将军,现在又来了个参军,都是这么“明事理”,早知道当兵这么好,还当个屁强盗啊!当兵多舒服啊!可以合法的烧杀抢掠。
“嘿嘿!参军大人说的对!只要让俺们兄弟吃饱饭,那俺们兄弟才能替将军卖命不是!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兄弟们?”
为首的兵匪哈哈一笑,大声嚷嚷着!
“是!”
“大哥说的对!”
兵匪们纷纷回应着!
康忠良脸上的微笑越发的浓烈了。
“哈哈哈!我应天军得的你等壮士,实在是我应天军之幸,是我蜀国之福,未来,尔等将士定能在沙场上扬名立万,拜将封侯!”
“哈哈哈!还是参军大人会说话!”
“对!参军大人说的对!赶明老子也去杀几个人玩玩,随便弄个王侯当当!哈哈!”
“哈哈……”
兵匪们显然慢慢放松下来,热烈的议论着,好不热闹。似乎明天睡上一觉便可以一步登天,个个都能封了千户侯,万户侯的。
然后坐拥那些个细皮嫩肉的娘们,那金灿灿,白花花的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有几人直接开始意淫起来,嘴角都留起了口水!
“哈哈哈!”
康忠良也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一旁的萧桓却没由来的一身恶寒!
康忠良微笑着对那个军需提调官说道:
“今晚,将酒肉敞开了供应给新加入的弟兄们!当兵吃饷,怎么能不让壮士们吃上一顿饱饭?”
“可是大人……”
军需提调官,满脸涨的通红,怒发冲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参军大人,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味的袒护这些人渣一样的兵匪?
但是并没有等他说完,康忠良脸色一变,略带几分威严。
“怎么?我的命令你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