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忠义摆了摆手,安慰道。
“彭将军,稍安勿躁,代城的情形,本将自然知晓。”
彭来越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道。
“那么,拓北将军可有对策!”
“那赵国军队,正是我,派人请动的!”
康忠良接过话,微微一笑!
“什么!不知将军为何如此?难道是为了那场戏?还请大将军明示,这场苦肉之戏,到底所谓何来?”
彭来越脸色微变,但是,很快便联系到了之前康忠义给自己的信,说是让自己假意叛乱,陪着应天军演一出苦肉计。
虽然,当时不知道为何,但是,那康忠义手持的,是西蜀昭王和大良造刘斗,签发的奉命文书,自然不敢怠慢。
这出莫名其妙的苦肉计,也演了有一个月之久了,但是却丝毫没有什么动作,等来的却是赵军的攻城。
加上这些日子怎么也等不到大良造的回信,和军中偏将的劝谏,今日又听说这赵军,是自己主帅引来的,让彭来越心头的阴霾越来越重,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
不等康忠良回答,萧桓已经随着李德柱,带着一百多人的弓弩手,刀斧手,埋伏在帅帐内外。
打了一辈子仗的彭来越,敏锐的觉察到了杀机,双目一瞪!大喝一声。
“难道大将军欲效法成贼叛国吗?”
成贼,是指西蜀历史上的一名叛将,他设计杀死效忠王室的将领夺得兵权,举兵谋反,投靠南楚,至使西蜀丢失了东边的大片领土。
如今,以锁阳为界的格局也是那时候形成的,可以说成为西蜀历史上的伤疤,那成贼更是被世代唾弃。
“彭将军,稍安!敢问彭将军,我西蜀东北之域,最大的心病是何处?”
康忠义双眼一闪,露出精光,盯着彭来越。
彭来越略一犹豫,他心中明了,西蜀东北边疆,最大的心病自然是锁阳之地,当下微微张口。
“自然是锁阳之地的拓云部!”
“彭将军果然是上将之才,那锁阳之地乃是自给自足的一方天然巨城,一旦被我西蜀所得,必将成为我国与南楚的一道天堑,只要日后锁阳不破,那么我西蜀,便从此不再受南楚兵祸牵制,向东可征南楚,向北可伐赵、秦、周。”
彭来越眼前一亮,他自然知道锁阳之地对于西蜀和南楚的重要性。
康忠义见彭来越深思的模样继续言道:
“这苦肉之计,便是意在锁阳!”
彭来越心头一震,自从与拓云部,有了射鹿之约,拓云部早已今非昔比,天然屏障,一条曲幽栈道,便挡住了千军万马,多少年了,再也无人敢说拿下锁阳。
“末将刚刚心中迷惑,一时失言,还望大将军恕罪,但是末将还是不懂,意在锁阳,为何要请动赵军,难道要赵军和我军合兵一处,进攻锁阳?”
彭来越起身拱手告罪。
“非也!赵军是去进攻代城的!”康忠义脸色一正。
“进攻代城?大将军这是何意?莫非又是一出苦肉计?”
彭来越抓了一把满面的胡须,有些不解。
“非也!这不是苦肉计!而是要用代城向赵国换取锁阳之地!”康忠良在一旁说道。
“什么!大将军,代城乃是我西蜀国土,岂可拱手送人?难道是大王的意思?”
彭来越满脸愠色,有些激动起来!
“不!是我的意思!”康忠义淡淡的回答。
“既然不是大王的意思,那么请恕末将不能受命,若是大将军进军锁阳,需要之处,末将愿为前驱,但是,我西蜀之疆寸土不能让!”
彭来越一拱手表明态度!
“哈哈哈!彭将军果然真将军也!不过现在进攻锁阳,已经万事具备,但是却还差一物,锁阳之地必可成我西蜀囊中之物!”
“何物!”
彭来越眼皮微跳。
“彭将军的项上人头!”
彭来越,心中漏拍的一跳,双目圆睁!似乎没有听清楚。
“大将军这是何意?”
“铮!”的一声腰刀出鞘,彭来越跃然而起。
“彭将军听吾一言!”
康忠良将锁阳之某合盘托出。
康忠良在两个月前开始谋划锁阳之时,天赐良机,得到了一尊万斤巨鼎,那大鼎有三丈之宽,打算送给拓云王,之前已苦肉计和金银财宝骗取拓云王的信任。
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