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守信,你结交这样的人作为助力,就可以放心了,总比陈胜的那批部将强吧?”
“他有什么本领?”项羽还是颇为不屑。
“他以两县之兵,就能大败薛郡秦兵,斩郡守;还是以两县之兵,力抗魏国精锐,打得周市不敢再战,最后以一县的兵力,将秦军赶出了砀郡,这怎么叫没本事?”项梁反问道。
“这种事我又不是做不到,”项羽不屑一顾:“我一个人就能斩得郡守;周市,又是什么东西?打这种鼠辈还用得了两县之兵?”
“你做的到的事,便是容易的事吗?”项梁连连摇头,语气里露出不满:“我自问就做不到。难道本事不如你的人,便是无用之人吗?”
“是。”听叔父这么说,项羽就收起狂傲之情,向项梁抱拳谢罪,但最终还是加了一句:“但依侄儿之见,要是刘邦一开始就杀萧何、诛曹参,立威沛县,然后急攻四周郡县,然后任用子侄而不是雍齿这种外姓人镇守,现在他的成就要比现在大得多,也用不着找叔父借兵了。”
“这不是挺好,比你本事差,用起来不是更放心嘛。”
这次刘邦再见到项梁的时候,明显感到对方比上次显得要热情得多。
设宴款待刘邦的时候,坐在正中的项梁就对他介绍起另一侧的第一人:“这是我兄长项伯,”接着是下一个:“这是我侄儿项羽。”再下一个则年轻得不像话,好像还不满二十:“这是我族侄孙,项它。”接着又介绍了项声、项庄,其余陪坐的,也都是项家的子弟。
和这些人逐个见礼后,项梁就问起刘邦带来赴宴的四个人都姓甚名谁。
“沛县曹参。”
“沛县曹无伤。”
“泗水夏侯婴。”
“丰县周苛。”
刘邦身后的人陆续向项梁行礼,然后自报家门。
“没有一个子侄吗?”项梁问道。
刘邦欠身道:“家中子弟皆不成器,这四位都是我军中战功卓著的壮士。”
项梁不再多说什么,举杯祝酒,众人开始饮乐。
喝了几杯后,项梁对刘邦说道:“明日,沛公跟随我去见大王吧,大王欲授给沛公一个将军之位。”
刘邦和四个部下闻言都露出喜色,他们都知道楚王乃是项梁所立,既然项梁说刘邦能有一个将军,那楚王就肯定会给刘邦一个。相比沛县县令,刘邦这次可以称得上是一步登天,直接进入了楚廷的高级官员之列。
“既然是将军,那么就可以有左右司马,司马是军中要职,”项梁又问道:“沛公回去可以好好思量,任命何人承担这两个重任。”
刘邦几乎不假思索地转头看着曹氏兄弟,口中说道:“那便是曹参和曹无伤了,他们功劳最大,定能服众。”
像是证实刘邦说的话一样,夏侯婴和周苛立刻向曹氏兄弟道贺,项梁看到他们两人都是真心实意,并无丝毫嫉妒或是不满。
又喝了一会儿酒,项梁突然皱眉道:“沛公与魏相周市是不是有仇?”
本来喜笑颜开的刘邦四将,顿时人人脸显怒色,周市无缘无故来攻打沛县,还劝降了雍齿,搞得刘邦狼狈不堪几乎陷于死地,沛县也有不少子弟伤亡。
明知故问后,项梁晃着酒杯,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章邯已经包围临济,困住了魏王咎,周市不敢给临济解围,派使者赶来我这里求救兵。”
“痛快。”
“痛快。”
刘邦背后几个人都拍手称快,刘邦本人脸上也露出笑意。
可笑了一会儿后,刘邦就不再和他部下庆贺,而是皱眉沉思起来。
“以沛公之见,我大楚该不该发兵救魏?”等了片刻,见火候差不多了,项梁就问道。
“应该。”刘邦重重一点头。
“沛公你总是这样。”夏侯婴发出一声哀叹,而其他三人都默不作声。
“可他没有救陈王。”项梁提醒道。
“所以他们有今日之祸,”刘邦说道:“魏王、周市鼠目寸光,以为只要不去招惹暴秦,就能让秦兵先去攻打别人,以致现在有亡国之危。如果我们和魏国一样,那等魏国完蛋了,就该轮到我们楚国了。虽然我和周市有仇,但现在我是楚臣,断然不敢因为私怨而有害国家大事。”
“如果要派人去救魏国,”刘邦说话的时候,项梁一直认真听着,迟迟没有饮酒,现在他把酒杯放回几案上,郑重地看着刘邦:“沛公肯不肯同去?”
“当然。”刘邦挺起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