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有人会闲的没事来把它们清除掉,估计还会继续生长蔓延下去。
实地考察后,这条荆棘区让刘邦很是满意,他估计除非放火,否则根本没法有效清除,而放火的话,那秦军一时三刻就更过不来了。
这时刘邦看到项羽已经扫清了秦军的车马兵,正带着楚军的骑兵和战车返回主战场。
“真是摧枯拉朽一般,”刘邦感慨道:“幸好不是我与少将军为敌。”
……
咸阳。
丞相和郎中令正在皇帝面前怒目而视。
“陛下,章邯不听臣的命令,擅自兵发齐国,损兵折将。”李斯说道,东阿之战的败绩刚刚传入咸阳,赵高还企图隐瞒,但丞相府的消息要比他更灵通,章邯军中有常驻监军,或许查不出赵高的秘使都和章邯商量了什么,但战况还是能搞得一清二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赵高挖空心思地想理由:“章少府也是尽忠王事,想把齐楚一举荡平,为陛下分忧。”
李斯哼了一声:“一举荡平齐楚?他连一个黔首和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他是不小心败给了项燕之子项梁。”赵高仍极力分辩,现在为章邯说话就是为自己辩白,毕竟之前赵高已经把章邯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对丞相府的辎重运输的辛苦只字不提,现在想撇清是不可能的。
李斯又是一声冷笑:“明明是章邯的上军一接阵就被刘邦、项羽打垮了,项梁还没动手他就逃走了。刘邦,一个黔首,他识字吗?”
“识字,识字。”赵高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反击的机会:“此人乃是以前的大盗,好像当过亭长。”
“郎中令!”李斯气势更盛:“我的意思是,这个人识得兵法吗?读过兵书吗?还有那个项家小儿,不过二十而已!”
皇帝皱眉看着赵高,后者已经垂下了头,但还在妄图抵抗:“章邯的主力被项梁和田荣牵扯住了,分身乏术,所以没法去救司马夷。”
“那是,”李斯露出胜利的微笑:“要是项梁和田荣都不在,章邯带着三倍的兵力,还打不过一个黔首、一个毛头小子,那还像话吗?”
顿了一顿,章邯向皇帝肃容道:“章邯不听军令,损兵折将,臣敢问陛下,该当何罪?”
皇帝又看了看自己的宠臣,已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赵高,柔声对李斯说道:“念在章邯之前之功上,让他将功折罪吧。”
“是,臣知晓了,”李斯见好就收:“臣会回去让下面的人议一下,到底该用之前哪条功相抵。”
李斯昂着头走了。
皇帝看着赵高,突然用力拍案道:“这次是你给出的主意吧?”
“陛下,”赵高跪倒在地:“臣也是想为陛下分忧啊。”
皇帝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混帐,都是你贪功冒进,章邯才会损兵折将。”
在皇帝大发雷霆之前,赵高见缝插针地叫道:“陛下,臣听闻少府打了败仗,那泪可是没少流啊,而丞相他听说楚军赢了,看他今天这威风的!”
本有一肚子火要朝赵高喷吐的皇帝,听了这话后脸色一沉,竟没有再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