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与人交手,敌人看到他这只假眼恐怕心里就先怕了三分。
刀客看出老人眼神不好,他把筷子故意往前递了递,好让老人仔细看清楚,却没想到老人突然伸手抓住苍蝇,竟然一口吞了进去。
“你!”
刀客见此,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将刀抄在手中,老人却是一脸赔笑地说道:“客官,不好意思,是个花椒炒糊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你这老头睁眼说瞎话,分明是戏耍于我!”刀客一脚踢翻了桌子,仓啷一声抽刀出鞘,老头躲闪不及被桌子装倒在地,眼看便要血溅当场,千秋岁兄妹见势不好,便要上前帮忙,江迁月却一把按住两人手腕,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你干嘛?!”
千春词焦急地问道,千秋岁看江迁月的目光也带着几分责备。
江迁月没出声音,只是用口型说道“玄幽教”三字。
“哼,夯货,竟敢坏我好事!”
说话的是正在煮面的老婆子,但却是个娇滴滴地少女声音,并不见她从何处拿出一把白纸钱,只是嗖的一声朝那壮汉射了出去,壮汉只得将刀横摆身前挡了一下
,分明是轻飘飘的纸,却将壮汉打的后退几步装在江迁月他们的桌子上,手中的刀几乎都要握不住了,而那老头也从地上“飘”了起来,他腰身一转,竟从腰带中抽出一条细铁索,向刀客兜头劈下,刀客不及变招,只得顺势在用刀身去档,可那铁索如同灵蛇一般,中断打到刀身上,索头一弯,眼看就要点穿刀客额头,斜刺里却有一只手伸出,只是轻轻一拨,像是春风拂过柳梢一般,便让凌厉的铁索倒转而回,正是千春词的看家功夫——拂月春晖。
厨房中的老太太又打出一股纸钱,千秋岁一脚踏在桌上飞身而出,单手抽出腰间的白玉箫,如同飞仙剑客一般点到纸钱之上,只噗的一声,纸钱竟是四散飞出,像是片片白蝴蝶似的,却是几声闷响,尽数斩进了支撑油布的竹竿中。
只在间不容发之机,铁索又是横扫而来,带起呜呜风声兼之锁链抖动的声音,便如无常夺命一般,千秋岁玉箫横档,两人兵器竟被缠在一起,千秋岁向后退了两步,铁索瞬间绷直,两个人都在地上踩出深深地脚印,已是比起力气来。
老太太却不愿让老头陷入较力,抬手一道纸钱打向玉箫与铁索交缠之处,千秋岁与那老头脚步交错,千钧一发之机,两人武器脱缠而开,老头铁索轮扫,只听咔咔几声,便将支撑油布的竹竿扫断,江迁月一手抓住刀客衣领,提气纵身,似是在湖上追寻飞虫的水鸟一般,飘然退出食肆,他落地之后,才听得几声布匹撕裂的声音,四人尽从屋顶而出。
江迁月手上提着一个人,还比屋中四人出来的快上一线,足见其轻功精妙之处。
江迁月将刀客放下,一只脚站在一根断掉的竹竿上,他就像变成了竹竿的一部分,一动也不动。他看到四人在空中依旧斗着,千春词肩膀上见了一缕鲜红,许是那女人趁油布落下的时候又发暗器,而千春词躲闪不及。
“老太太”又洒出一把纸钱,这次却是冲着老头去的。
“小心,并济!”江迁月出言提醒道。
只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老头铁索如同猛龙出江一般绞成一团,将纸片尽数绞在铁索之上,如同一群蝴蝶绕着黑蛇飞舞一般向千春词攻去,千春词一双玉手,往往只是不经意的一挥,便能卸去对方武器上的力道,但这次铁索却像活物一般突然一抖,竟有一片纸飞旋出来,若非不是千春词躲得及时,她恐怕就要破相了,但即便如此,刹那间的分神也让她落入下风。
老太太却是双手连运,将身上的纸钱尽打出,而两手运起奇异的掌法,以身法和掌法带动纸片在两人之间环绕,变成了一个若即若离的纸圈,同时因为两人的身法运动,纸钱也在不断运动,看似杂乱无章的纸钱,却很好地将两人保护在其中,而且保证铁索能随时勾到纸片进行攻击。
江迁月已猜出两人的身份,自然也看出这是他们的并济之招——勾魂阵。若是敌人陷入这阵当中,几乎就要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刁钻攻击,稍有不慎变会命丧黄泉。
“秋风落,玉华浓,左虚右实,以钱制钱!”
千秋岁听到江迁月的提醒,身形一纵,竟是退出战圈飘然落地,只是吹起白玉箫来,他的箫声似风,其中带着几许消杀更有几分悲凉,似是深秋落叶,如泣如诉,便能引动敌人心生悲戚,其中暗运内力,更能阻人内力运行之路,随着他的箫声,勾魂阵攻势骤然一萎,而恰此时机,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