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金太一正端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息,显然正在运功修炼。
王小虎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了抱着自己的金太一身上。
他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金太一,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胸膛,感受着心跳的节奏,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子,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衣服,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醒了他。
金太一察觉到小男孩的动静,轻声问道:“醒了?”
王小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他的身体轻轻地拱了拱,想离开金太一的怀抱。
金太一松开手,放开了王小虎。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陆续醒来。
火二走出房门,去外面买了一些早食回来。
七个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吃起了早饭。
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咀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金太一一边吃着饭,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突然,他对着门外喊道:“怎么说书先生不进来坐坐?火二,带孩子们出去玩玩吧。”
火二立刻站起身来,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破庙。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布衣、头发半白的老头慢慢地走进了房间。
他的步伐缓慢而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智慧。
“果然,你是书外人。”
金太一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然后看向老人,微笑道:“要不要一起喝点,翻书人。”
老人微微一笑,回答道:“哈哈,你还是来了,果然没让老朽失望。”
金太一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见见你。”
老人笑了笑,说:“见与不见有何区别,只要你来就已经入了局。”
“有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你这只冢虎,你再算算你会有何下场?”金太一面带微笑地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拿起葫芦仰头灌下一口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凉和无奈,“哈哈,我怕是只有一死了,起码我推动了大势,死不足惜。”说完,他把葫芦重重地放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金太一。
金太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缓缓点头,“你是想说分久必合吧,你自称黄三甲,搅乱天下,被世人说成是魔头,只是他们不知,你只是个顺应天道罢了,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了?毕竟合久必分也不需要你来推动,顺其自然自会达成。”
老人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哈哈,知我者武神也,本来想算计徐凤年,让我的义女跳出旋涡,你帮我达成了,死前还能让你破局,又让你入局也算无遗憾了。”
金太一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惜地道:“真的无遗憾?你说的大势可达成?分久必合,合了吗?不还是三分天下吗?哦,现在应该是四分天下才对。你的顺势在中原,我的逆势在天下。”
老人微微动容,他静静地凝视着金太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哈哈哈,明白了,好一个金太一,我借着你的势破了局,你却故意入局谋划中原,我引你入局,你顺势入局谋划天下,我自以为傲的推动大势,在你面前却成了个笑话,武神金太一?北凉王金太一?义军幕后之人金太一?居然都是你。哈哈哈,世人把你看贬了,天下人都把你看贬了。”
金太一很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人,但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不够。
“果然不愧是黄龙士,盛名之下无虚士,黄三甲之名当之无愧,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我故意入局谋划中原,你却顺势布了北凉的局,我破了你北凉的局,你又推势利用离阳引我入局,我顺势入局谋划北莽,这次你要借势跟着为万世开太平了吧!”
金太一的语气带着一丝敬佩和无奈。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黄龙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抱手礼说道:“老朽黄龙士,参见主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欣赏和恭敬。
金太一慢慢站起身来,伸手扶起黄龙士,轻声说道:“何必如此呢?您为何还要踏入这世俗之世?您可不要告诉我您害怕死亡,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您为儒家、为江湖、为万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多了,您应该清楚,我不会对您有任何不利的举动。”
黄龙士轻轻抚摸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