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柳玉楼:!!!
怕惊醒二人,她不敢有大幅度动作。
现在还在树后面躲着。
听力灵敏的坏处,这就来了。
[鸣冤鼓]大声尖叫。
柳玉楼耳朵嗡嗡的,像是被打了一拳。
面对模拟之外的情况,她首先把意识按上了[星官书-岁篇]。
确保了安危,她才张开嘴,避免声音对耳朵的伤害!
她很快反应过来意外发生的原因。
现实里,柳玉楼对模拟的唯一改动,就是摘下银蚕,把它贴在了周大米身上。
[天星门]失去了对她的监视,以为她还在屋内昏睡。
蚕花才会继续打下去,逼迫冬十九使出[鸣冤鼓]。
在[鸣冤鼓]的敲击里,冬十九拿出两个耳塞给自己塞上,熟练得让人心疼。
蚕花变成了大白蚕:“吵死了!”
冬十九:“是你让我松开的啊——你能不能变回去?”
过了好几个呼吸,尖叫鼓才停下。
即使是大白蚕的恢复力,也懵了好久。
“皆皆,”冬十九在她耳边低头,“能不能别撒谎?”
蚕花大声问:“什么?”
冬十九喊出声:“别撒谎了。老头遇到仙缘是真,两次得到钱也是真,但不是你给的,对吧?”
大白蚕还没有从鼓声中缓过来,只是盯着他。
白皮,黑点,金丝。
狰狞蚕面。
冬十九不但没跑,还恍若一个瞎子,就在它身旁坐下:“哎,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咱没两把刷子,能进[三江台]?”
冬十九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自己的白衣上面沾满尘埃。
他放低了声音。
“孤儿寡母不是那么死的,我能不知道?”
“我管他咋死的,家属不闹事,村里解决了,那就是自然病死。”
“老头没病,我能不知道吗?”
“我看过多少病?中风可不只是流口水啊!”
“哦,还有那钱的来历。”冬十九掸掸袖子,把快要落到身上的一只蚊子弹去,“哎,你说冬天咋还有蚊子呢?”
“算了,别追究了。”
“该傻的时候要傻一点。”
“老头的钱,当然不是来自天赋。”
“就像你说的,是崆峒山的神仙想度化他,给他的。”
“人家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拿,多正常。”
“只是不能这么写,不然很麻烦,又要一步步查,查神仙咋得来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然后往上交报告,反复地改动,开会。”
“你说反复干这事儿干啥。”
“想要钱直说呗,人家也不是不给啊。”
“没人看的东西,写得再漂亮有啥用?”
“我也是,没二两月俸,净操这心。”
冬十九沉默一会儿:“想要鸣冤。”
“发现满地都是冤。”
“人家还不要你呢,不信你,不信大离。”
[鸣冤鼓]沉默。
一人一蚕,一瘦一圆,竟然也有一点和谐。
大白蚕:“什么?”
“——衣服脏了。”
冬十九看看身上,蹦出来这么一句。
“算了,凑合一下穿吧,能保暖就行。”
“我也只是在你听不见的时候,随便跟你说两句。”
……
被迫旁听了全程的柳玉楼,同样沉默。
冬十九的每一次出现,不是在写报告,就是在写报告的路上。
原来他不是不会写报告。
只是……
“哎你!皆皆,别往我身上放虫子!”
柳玉楼的思绪被打断了。
冬十九一个蹦跳站起来,做防御状:“皆皆,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嗷!”
“我还没说呢,你非要把这什么[金钱聚眼]丢给我干啥?”
蚕花的关注点却不同:“你不怕我?”
能被平等对待,谁去当诡异?
丑陋的大白蚕张嘴,黑线扯成一个笑容。
冬十九沉思片刻,从地上摸起来一根草叶子塞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道:“对,该你怕我。你还没解释,人家老头的[金钱衫]又不是你给的,非要揽这个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