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敌军背影。
他们小组紧咬着敌人不放,其他的小组也紧追在后撤的敌人屁股后面不放。
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很振奋,但是他们激动归激动,但是并没有激动的失去脑子。
大家追击过
程中都在不忘保持战线,也就是维持一条散兵线,保持匀速追击不让战线出现缺口。
这样既能保证大家能够来得及互相支应,又能保证敌人没法回头反攻。
随着跑动距离的增加,大家的追击速度不可避免的降了下来。
祁三柱默默调整步伐,不忘观察前方情况,前面是一片草地,比大街上的石板路要软的多,他们不能再使劲蹬踏了,不然膝盖受不了。
他蓦地发现了前面的敌军的逃跑速度缓了下来,他心中一惊以为敌人在附近藏有埋伏。
正要开口提醒,余光却看到了一蓬火光,再然后耳朵眼中剧痛,然后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给炸飞了。
他在昏迷之际,脑海中却是一片清明,tmd,这些鬼子居然埋了地雷!
……
“嘭嘭~~”
一连串的炸响阻滞了南华雇佣军的追击步伐,前锋被阻,队伍的行进停顿了下来。
虽然南华的地雷专利早就经过英国之手散播到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
但是他们登陆葡萄牙以来根本没遇到过,是以也就没有防备这件事。
想不到这些鬼子居然敢在他们的核心区埋设地雷,追击中的南华雇佣军各个恨得咬牙切齿。
是以前锋的追击部队一边救治受伤的士兵,一边想办法淌过地雷阵。
有人建议把俘虏带过来探路,有的建议找辆马车过来更加高效。
黄有才和蔡毅得到前锋部队传回的消息时,也被葡萄牙人的做法气到了。
不过眼前不是生气的时候,临场判断交给前线的军官们,他们知道如何处置。
……
天色放亮,前锋的军官们聚在一起商量破地雷阵的办法。
祁三柱被救了回来,他醒过来时看到大家关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只是他的左耳被炸聋了,听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而他的班长被炸断了一条腿,虽然军医给班长打了吗啡针,但是班长的伤口血流不止,军医正在给他紧急包扎。
祁三柱看着前面的草地以及带着鲜血残肢的土坑,厌恶的吐了口唾沫。
他想去看看班长,但是其他的战友拉住了他,打手势不让他乱动。
并递过来一支燃着的烟卷,他塞在嘴里大口猛吸,然后任凭烟气刺激他的口腔和肺部。
有了烟卷的刺激,他身上的感觉恢复了不少。
……
军官们决定用马车以及捆在马车后面的战俘趟路,但是赶车的己方士兵要冒巨大风险。
让谁去,不让谁去?
这是个难题,虽然大家都是来挣命的,但是这样明摆着送死的勾当,都有些迟疑。
有军官们提议用抽签来决定谁去冒险,有的军官则说,我们是军官应该发挥带头作用,就我们这些军官来抽签吧。
众人意见不统一,祁三柱在旁边漠然的看着。
等到一支烟抽尽,他大口吐出烟雾,然后快步走向了马车,从战友手中夺过缰绳,翻身攀上了车座。
旁边传来战友们的呼声,看着大家焦急的眼神,他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指冒血的耳朵,然后一脸决绝的震动缰绳,带着车后一排战俘前去趟路。
大家纷纷喊着祁三柱,脸上的泪流不止。
……
随着马车行进,“嘭嘭~~~”声不绝于耳。
拉车的战马被炸去大半个身子,而车上的祁三柱并没有伤害,他心里暗叹自己的命大。
马车已经不能前进了,是以他直接跳下马车,从腰间拔出s-86-1型手枪,然后解下战俘的绳子拿枪押着这些战俘一起往前走。
后面的战友们对着祁三柱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不断祈求菩萨保佑祁三柱。
“嘭~”
一个战俘惨叫着倒下了,祁三柱直接开枪击毙了这个惨叫的家伙,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押着战俘继续前进。
“嘭~”
又是一个战俘被炸倒,连带着祁三柱也受到了溅射伤。
他艰难的弯下身子,他的腹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尽管肚子痛得要命,他还是紧握手中钢枪,对着惨叫的战俘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