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盖头,眼神中满是警觉与戒备,言辞冰冷地回应道:“角丽樵,你此刻突然现身,到底怀着怎样的居心?我万万不会相信你是出于真心来给我道贺的!”心中此时已满是高度的警惕,她深知此人此番前来,必定心怀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胡作非为!”窗外传来另一个女子既愤怒又惶恐的高声喝问。
不好,是小慵!乔婉娩的内心猛地一揪,毫不犹豫且极为迅速地扔掉手里的红盖头,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拿起身旁的剑,急匆匆地朝外飞奔而去。然而,当她赶到之时,却已然是太迟了。只见角丽樵已然在小慵那娇嫩的脸上狠狠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并且毫不留情地将其粗暴地打倒在地。
“碍事的东西,如此惹人厌烦,给你这脸蛋再多划上几道,看你还怎么张狂!”角丽樵面容扭曲,恶狠狠地吼道。
乔婉娩心急如焚,连忙将手中的剑鞘用力投掷出去,试图阻止角丽樵的恶行,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住手!你这心狠手辣的恶妇,究竟意欲何为?”
此刻,两个身着艳丽红色衣裳的女子相对而立。如此场景,竟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分辨究竟哪位才是今日的新娘。
“能和我相提并论的人果然容貌出众。不过,我今日并非专门前来与你比美的。我是来给你传递一个消息的。”角丽樵目光复杂地盯着身穿凤冠霞帔的乔婉娩,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羡慕,还有那难以掩饰的嫉妒。
“李相夷,他还活着。”
这短短几个字,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乔婉娩的心口。
瞬间,她握剑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那柄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剑。此刻,她内心翻江倒海,各种情绪交织,全然不知是该为那个曾深深刻在心底的人还活于世而庆幸,还是为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面而彷徨。
“他……他在何处?”
乔婉娩听到自己那颤抖又急切的声音,在这近乎死寂的氛围中突兀响起。
角丽樵看着乔婉娩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一丝阴冷狡黠的笑意浮现。
“哼,你问我?我也想知道!”角丽樵趁乔婉娩心神大乱、毫无防备,突然拿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脸面具,直直朝乔婉娩怼去。
乔婉娩只觉口中猛地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神秘的暗器已由口而入,迅速融化。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前栽倒。
角丽樵冷冷地看着乔婉娩重重倒地,昏迷不醒。
这时,她才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看似应景的红封,随意地像是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件般,随手扔到乔婉娩身旁,嘲讽道:“你呀,不过是个引子罢了。我若帮你找到李相夷,你可别来谢我!”
说完,角丽樵放肆地展颜一笑,那笑容毫无温度,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随后,她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满地横七竖八躺卧着的众人,在这混乱狼藉中,生死未卜,未来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