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身体却无法听从内心的召唤。她深知,如今这般情形或许就是命运给予他们最好的安排。
彼此能相安无事,互不打扰,而此时此刻,她更清楚自己应当赶紧去协助肖紫衿应对眼前这纷繁复杂的局面,毕竟他独自一人面对武林中众多的豪杰侠士,难免会感到力不从心,捉襟见肘。
李莲花独自一人沿着小青峰那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山路缓缓前行,路旁的树枝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乔婉娩为自己所设立的衣冠冢,心中不禁一阵慨叹,自己竟然一直都未曾去看过。
想到这里,一种难以言喻、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自己去看自己的坟墓,这样奇特荒诞的经历,着实有着一种别样而又难以名状的滋味。
“李相夷。”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深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正是肖紫衿。
李莲花闻声缓缓转身,目光平静而又坦然地迎上肖紫衿那神色复杂、充满纠结的双眸。“这李相夷已经死了,他的坟墓还在这。”
李莲花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悠悠飘着的白云,轻轻叹气道:“过往的种种,皆如烟云般飘散,又何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李相夷死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你难道真的还不打算放过婉娩吗?她为你整整耗费了十年的光阴,那可是我们十年无比珍贵、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啊。”肖紫衿的双目涨得通红,声音中饱含着激动、愤懑以及深深的无奈。
“她好不容易才从过往那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挣脱出来,我也终于在这漫长、煎熬的等待中守得云开见月明。你此番突然回来,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是想将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与安宁统统毁掉吗?”肖紫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如连珠炮一般连声质问,语气愈发急切,情绪也愈发激动。
李莲花神情依旧平静如水,缓缓回应道:“肖兄,你真的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肖紫衿冷哼一声:“哼,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然而,毕竟面前之人曾是他所敬重、心服口服的门主,尽管心中此刻充满了纠结与矛盾,在内心的最深处,他的心底还是存有几分惊喜与欣慰,李莲花还能活着站在自己面前,这已经是命运的一种格外开恩。
“紫衿。我只是前来送上一份真心的贺礼,衷心祝愿四顾门能够重振昔日的辉煌。对于你们能够携手相伴,共同迈向未来,我更是发自肺腑地祝福。我本就没打算久留,很快便会离开,从此不再踏入这片江湖。”李莲花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沧桑,试图向肖紫衿解释清楚自己的来意和想法。
“祝贺?你莫不是来看我出丑的吧?是不是想看看我坐在这门主之位,可依旧被你的威名所压制,难以服众?”肖紫衿紧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难堪与窘迫之色,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甘。
李莲花叹气道:“肖兄,我对这门主之位,从未有过半点觊觎之心,你真的是想多了。”
“四顾门的种种事宜,江湖的风云变幻,我都已然不再关心,也绝不会插手其间。况且,你和乔婉娩之间情比金坚,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还能坚守彼此。你应当对你们之间深厚且真挚的情谊满怀信心,切莫再胡思乱想,自寻烦恼。我绝不会改变任何现状,更不会破坏你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肖紫衿内心依旧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自从见到李相夷的那一刻起,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翻涌,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难以安宁。
“除非你死。你现在就从这跳下去。”肖紫衿一时间被冲动的情绪所掌控,脱口而出这无比决绝、近乎疯狂的话语。话刚出口,就连他自己都被这鲁莽至极的言语惊得愣在了原地,心中顿时充满了懊悔与震惊。
李莲花目光沉静地转头看了看眼前那深不见底、险峻异常的悬崖,缓缓说道:“肖兄,何必如此决绝?”
“此处悬崖深达数十丈,以我如今的功力和身体状况,跳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再无生还的可能。”李莲花的神色平静得如同秋日的湖水,仿若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寻常之事。
肖紫衿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自己刚刚说出的那番冲动之语。
“我们打一场。”肖紫衿虽然心里明白不能真的逼迫李莲花跳崖,但心中那股积压已久的闷气尚未消散,此刻的他也不愿就这样轻易罢休。
“肖兄,何必如此执着?”李莲花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