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完全不知。只是当方多病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李莲花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只见方多病耷拉着脑袋,往日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全然不见,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好似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毫无生气。他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失落。那微微佝偻着的背,迟缓沉重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着内心的苦涩。想来,在那茶会上定是遭遇了诸多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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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莲花只是静静地看着方多病,并未多加询问。他心里清楚,这纷扰的江湖如何变幻,曾经辉煌的李相夷又引起了怎样的风波,他都不想再去理会。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苏苏,其他的一切都已如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楼阁之外,一张稍显破旧的木桌静置在夕阳余晖的环抱里。李莲花和吴丽并肩而坐于桌旁。周遭的氛围仿若凝结,宁静之中隐隐透着紧张的气韵。
吴丽那俏丽的面容此刻被焦虑与不安所占据。她双眸牢牢锁定气定神闲的李莲花,急切地说道:“已然过了整整一日,事情毫无半分进展,你却能这般气定神闲,难道心里就没半点儿着急?”她的目光中仿佛有烈火即将喷薄而出,内心犹如被万千只疯狂噬咬的蚂蚁折磨,焦虑已然濒临极致。
此人究竟是凭借何种手段,竟能如此深得小姐的信赖?小姐竟然指令自己前来找寻此人,还再三嘱咐,届时一切皆要听从他的调遣。
然而,此刻已然整整过去了一天的光阴,事情却仿佛陷入了死胡同,毫无任何推进的迹象。可他呢,竟然还能安然坐于此地,神态悠然地品味着那杯香茗。
并且,那杯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茶,而是她小姐平素里视若稀珍、最为钟爱的!
“哼,你居然还有闲情喝茶!这茶可是小姐的心头爱,你怎配享用!”吴丽怒哼一声,猛地抬手给自己仓促地倒了满满一杯茶。她毫不犹豫,仰起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放下茶杯。
李莲花闻听声响,缓缓侧过头来,望着吴丽说道:“这等好茶,如此牛饮,实在是白白糟蹋了。” 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惋惜之色。
恰在这紧张且压抑的氛围里,突然,笛飞声好似一道神秘的暗影,悄然无声地从他们身后显现而出。
“一个身世的秘密,我帮你想办法。”笛飞声双手紧紧拥着他那把散发着清冷寒芒的宝刀,双臂交叉言道。
“你能有何高招?切莫胡来!”李莲花扭头看向笛飞声,目光中满是怀疑。
“换不换?你就不心急救你的意中人?”笛飞声满脸的鄙夷之色,“你成天苏苏苏苏地叫着,必定对她情根深种。人家都不知所踪了,你还这般淡定自若,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当真是无用至极!”
“休要胡言乱语!”李莲花眉头微皱,驳斥道。
笛飞声一边指责着,一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暗自思索:“自己究竟为何会和他们掺和在一块儿?没失忆前的我,眼光难道如此之差?”想到此处,他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杂,难以理清。
“什么老相好,你莫要胡言乱语,休要玷污我家小姐的清誉!”李莲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吴丽已是怒发冲冠,那气愤的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你再乱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人说话怎如此不堪入耳,粗俗无礼到这般地步,真恨不得提起手中长剑,一剑将他狠狠地刺倒在地,让他为自己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只可惜自己功力不足,与他相比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冲上去也只是自讨苦吃!
“难道不是?你如此激动慌张究竟为何?”笛飞声一脸无奈兼无语地瞧着愤怒至极的吴丽,目光中满是狐疑,“哼,你这般激动,反倒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绝无此事!我对小姐唯有深深的敬慕,何况小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吴丽面红耳赤,那涨红的脸庞犹如熟透的苹果,“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坏了小姐的名声。”
正在此时,只见楼内陡然间浓烟滚滚,那浓浓的黑烟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直冲云霄,浓烈的药味迅速弥漫开来,呛人的味道好似无数只小手,拼命往人的口鼻里钻。
李莲花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座被烟雾笼罩的楼,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犹如两条纠结的毛毛虫,“这方多病在里面到底搞什么鬼?”
众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匆匆加快脚步走进楼内。一进楼,只见方多病正手忙脚乱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