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莲花的搀扶站稳身形,目光凌厉地看向那些已经被打倒在地、狼狈至极的侍卫们。
清儿也匆匆赶到了她们的身边,瞧见苏苏的赤龙外衫破损得不成样子,赶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柔地裹在她的身上,同时细心地询问众女子是否受伤。
众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纷纷轻轻摇了摇头,眼中仍有惊魂未定之态。
她们所幸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怎么回事?”方多病紧紧钳住侍卫的胳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问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灿烂的阳光照在他愤怒的脸上,更添几分威严。
西妃急忙说道,声音颤抖着,满是显而易见的惊惶与焦灼,“李神医,方公子。这些侍卫们闻知玉楼春已死,辛绝被抓,便如恶狼一般凶神恶煞地来到女宅,妄图对姑娘们行那不堪的腌臜不轨之事……”说到此处,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话语戛然而止。耀眼的阳光使得她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
但众人却也都能领会那未竟之言所隐含的不堪场景。
“诸位身中剧毒,本就是命运多舛的可怜之人,却还要这般冒犯无辜可怜的姑娘们,着实可悲可叹呐。”李莲花亦是神色愠怒,眉头紧蹙,忍无可忍地怒瞪着那群人道,目光中满是斥责之意。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的愤怒。
侍卫们不但不知悔改,更是不服,竟然口不择言地嘲讽道,“反正都是伺候客人的玩物,让谁快活不都一样嘛。”说这话时,他们一脸的无赖之相,眼神中透着邪恶,一旁盛开的花朵似乎都因他们的无耻而黯然失色。
苏苏听到这人不知羞耻的话,霎时怒火冲天,美目圆睁,一腔愤怒如火山喷发,冲动地就要冲上去将其踹飞,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却被李莲花及时拽住手,在后背轻柔地为她抚气,“不气不气。莫要与这等无耻之徒一般见识。”
方多病更是竭尽全力地掰过这人的手臂,那人瞬间疼得鬼哭狼嚎地惨叫不止,“哎哟,疼疼疼!大侠饶命!”他五官扭曲,疼得冷汗直冒。炽热的阳光仿佛也在灼烧着他的痛苦。
“你左右都是死,是不是早死晚死都一样。”方多病对着这人冷冷地说道,眼神冷若冰霜。
李莲花以不再为他们研制解药相威胁,“若你们不知收敛,这解药,你们就别想了。”他表情严肃,目光坚定。他们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诚惶诚恐地告饶求情,“大人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子颤抖如筛糠,地上的光斑随着他们的颤抖而晃动。
清儿见那群侍卫皆灰头土脸地狼狈离开,欢天喜地地看着苏苏和众女子说道,“玉楼春死了,那明日咱们便能一同下山了。真真是令人欣喜若狂啊。”清儿眉飞色舞,满脸期待,灿烂的阳光映照着她兴奋的模样。
谁知众女子听到这话后,脸上丝毫未显露出欢喜的神色。
西妃开口言道,“玉楼春对我们恩重情深,待我们不薄,我们决心留在此处,为主人守灵。”西妃神色坚定,眼中透着一丝坚决,身旁飞舞的蝴蝶仿佛也在为她们的决定而徘徊。
清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话的人,心中暗想,“待她们不薄?她们莫不是被关得头脑昏聩了?整日里战战兢兢地处在这处院子里,生怕稍有差池便被扣去银子,或者被赏给外面的侍卫营。每日都过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日子,哪里有半分人权可言。”清儿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与愤怒。
“清儿,外面的世界未必就比这里好上几分。若不是玉楼春的庇佑,我们在外面不知还会遭受多少磨难苦痛。伺候一个人,终究比伺候许多人要好得多。”
这世间,长久以来对女子多有不公不平之事,存在着诸多有失偏颇的待遇。
清儿气愤地说道,“你们……既然如此,我懒得理会你们这些软弱无能之人了。”说完,怒发冲冠,心中颇感失落,小嘴高高地撅起。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和自己一样,都渴望逃离此处的苦痛折磨。温暖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却吹不灭她的怒火。
“清儿,人各有志,选择不同,不可强求。”苏苏环视了众人一番,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清儿见苏苏也这般说,不禁撅了撅嘴,气呼呼地转身回房去了,“哼!”她头也不回,脚步匆匆。
众女子望着清儿生气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忧心忡忡之色,互相交换着无奈的眼神,有的轻轻叹气,有的眉头紧锁。
“清儿实则心系诸位,绝无半点恶意。”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