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愿意!”
“我也要,我这些年历经艰辛积累的功勋,全部都愿意拿来为您抵罪,只为换您无罪之身!”
众人七言八语地争相表态着,话语中饱含着坚定不移和一片赤诚。然而苏苏只是微微挑眉,神色淡然,低声说道:“莫要如此冲动,此罪我甘愿领受。”
尽管苏苏语气坚决,但众人似乎铁了心,固执地跪在原地,分毫未动。苏苏见状,脸色稍沉,声音依旧平静地说道:“都快快起身,莫要再这般执拗。”
她这看似平淡却带着不容违抗的话语,吓得众人浑身猛然一颤,手忙脚乱地赶忙爬起身来,一个个噤若寒蝉,乖乖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杨韵春最后满心无奈,只得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战战兢兢地接过苏苏塞给他的龙纹令牌。那令牌刚一入手,他就感觉如同握着一块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烙铁,烫得厉害。而苏苏则显得颇有些迫不及待,干脆利落地将令牌扔给他,仿佛急于摆脱这令人心烦的烫手山芋。
“不行,你们绝对不能把苏苏带走!”方多病如同一阵疾风般一个箭步冲至苏苏面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目光坚定且愤怒地紧盯着监察司的侍卫们,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决不允许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苏苏被押回京城。
李莲花也丝毫没有犹豫,迅速而用力地伸手紧紧抓住苏苏的胳膊,脸上满是执拗的神情,说什么就是不肯放开。
苏苏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依旧淡然,目光柔和地看着身旁的两人,缓缓说道:“莫要这般固执,我回去也未必会怎样。”
就在这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清脆且威严的声音。
“慢着!”
随后,清儿脚步匆匆,如风一般地快步走来,昂首挺胸,径直站到杨韵春的面前,神色严肃,语气凌厉地说道:“监察司亲使杨韵春,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杨韵春猛地抬起头,当看清站在面前的是公主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重重跪地行礼,声音颤抖且无比恭敬地说道:“杨韵春给昭翎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身后的侍卫和神策营的人也都不敢有半分迟疑,纷纷动作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杨韵春给昭翎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昭翎公主!”
女宅的女子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看着清儿,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竟是身份如此尊贵无比的公主。
方多病也瞪大了眼睛,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里失神地喃喃自语:“昭翎…公主。”此时他才恍然惊觉,眼前的清儿竟是与他有着婚约在身的那个人。
清儿面容庄重,神色肃穆,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说道:“现在,都给我听好本公主的喻令。”
“苏苏之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救本公主脱险,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特此赦免她的所有罪责,无罪释放。还有女宅的诸位女子以及慕容腰的一切罪责,也一并免除。即刻将他们全部释放,并妥善护送她们返回家中。若是在此过程中出现任何差池、任何闪失,本公主唯你们是问!”清儿霸气十足地对着杨韵春发号施令。
“公主…这…”杨韵春面露难色,犹豫着想要开口解释。
但一见公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立刻识趣地改口说道:“慕容腰乃江湖人士,按理当归百川院定夺啊。”
清儿目光如炬,犀利地看了杨韵春一眼,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地说:“慕容腰乃车狐国之人,乃是我国的友人,应当由朝堂管辖。你若是办不好此事,我定会上报父皇,定要说你办事不力,犯下失职之罪!”
杨韵春闻言,额头上顿时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连忙低头应道:“是,公主,下官遵命,定当全力以赴办好此事,绝不敢有半分疏忽。”
清儿见他答应,这才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启开粉嫩的朱唇,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诸位快快起身吧。”那声音恰似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清脆悦耳。
女宅的众女子皆一脸惊喜地望着清儿,在明亮的光线中,目光中满是劫后重生的庆幸和对清儿的无尽感激。其中一女子激动地说道:“公主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倘若今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随后,她们动作整齐一致,款款地对着清儿和苏苏盈盈下跪,齐声说道:“多谢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