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方多病反应如闪电般敏捷,没有半分的犹豫迟疑,猛地站起身,鼓足全身的力气,用双手竭尽全力地死死顶住降落的石块。豆大的汗珠如暴雨般从额头滚滚滑落,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话语:“绝对不可以,我坚决不能让这石块掉落下去,否则苏苏和李莲花就再也没有从这里逃出生天的可能了。我一定要撑住,等他们回来!”
方多病的双臂颤抖不止,如同风中的秋叶,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内心被深深的自责和懊悔所填满,他痛心疾首地喊道:“都怪我啊,方才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竟然没有及时察觉到这个阴险狡诈、机关算尽的恶毒陷阱。若是苏苏姑娘和李莲花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
就在方多病拼尽全力奋力支撑着巨石的时候,两侧的石壁也开始缓缓地朝着他挤压过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的刺耳摩擦声,显然是一连串精心设计的机关已然全面启动,仿佛要先将人残忍地压成肉泥,而后再冷酷无情地将其挤成肉酱。
“这机关实在是阴毒狠辣到了极致!”方多病怒发冲冠,双目喷火地破口大骂,“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如此险恶!”
方多病心急如焚,在这生死攸关、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脑海中突然清晰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阿飞!快来救我!”方多病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地拼命呼喊。
笛飞声仿佛幽灵幻影一般不知从何处猝然冒了出来,双掌迅疾如风地猛地向前伸出,用尽全身的功力,毫无保留地全力阻拦两侧不断逼近的石壁,大声怒吼道:“方多病,一定要坚持住!我来助你!”
方多病感受到笛飞声的到来,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几近断裂的弦总算稍稍松弛了几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算你有良心,这机关的窍门是两侧的石壁,快想办法撑开。”方多病眉头紧蹙,面色焦灼不堪,那急切慌乱的声音仿佛要撕破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他的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不断向内疯狂挤压的石壁,仿佛要用目光将其阻挡。
笛飞声满心无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无语与烦闷的神情。他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停腹诽着:自己向来只晓得凭一身蛮横的力气在江湖中闯荡,哪懂得这复杂精妙机关的破解法门。
“你怎么不想办法。”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沙哑且带着几分绝望,阿飞的两只手已然如同坚不可摧的铁钳般,死死撑在石壁上,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到了骇人的极限,甚至微微颤抖着,根本无法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来调动更多的内力,此时此刻,他像是把整个生命都倾注在了与这无情石壁的艰难对抗中。
方多病双眉紧蹙成了两座险峻的山峰,大脑如同飞速旋转的风车,在短暂而又紧张的思考后,他毫不犹豫地抽回一只手,拼尽全力调动体内的内力,开始全力运转扬州慢,并毫不犹豫地将内力传到笛飞声的身上。
笛飞声刹那间领悟了方多病的意图,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顺从地接收这份来之不易的内力,紧接着,他将自身雄浑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内力与方多病传来的内力迅速相互融合,瞬间爆发出一股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终于成功将那顽固的石壁震开。
而就在同一瞬间,方多病眼疾手快,看准时机,猛地发力,将头顶那块仿佛有千钧之重的巨石如同扔一颗小石子般狠狠地往旁边掷去。
随后,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一闪,又如一片轻盈的羽毛,瞬间闪到了别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喘息声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呼呼作响。
“累死我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虚弱得几近不可闻,其中充满了极度的疲惫和虚弱,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崩溃的边缘,仿佛身体被彻底掏空,每一根骨头都在痛苦地呻吟、隐隐作痛。
“你的内力是扬州慢?”笛飞声大口喘着粗气,那气息急促而紊乱,目光却如鹰隼般犀利且坚定,紧紧地锁定着方多病,眼神中充满了讶异和疑惑,犹如深邃的潭水中泛起的层层涟漪。
他对这个内力实在是太过熟悉,那种独特的气息和运转方式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所以当方多病把内力传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便万分确定这就是扬州慢,没有丝毫的怀疑。
方多病一听,瞬间满脸的不可置信,那表情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下意识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