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崇敬的师兄,在他心中如高山般巍峨的存在。
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的内心就越是惊惶不安,对他的师兄也愈发感到失望。
但这些事情,李莲花着实无法跟方多病和盘托出、清楚讲明白。
他能够告知方多病他爹未死,也能让他明白他与苏苏之间存在血海深仇。
只是因为不想让方多病和苏苏之间产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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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多病终归还是对他爹怀有一丝期盼。
他不能彻底打碎方多病对他师兄内心存有的那一丝期望。
因为他自己也想当面询问他师兄。这些事究竟是不是其所为。
他迫切地想要听到他师兄亲口给出的回答。
“这世上哪有什么刀枪不入的物件,你都在江湖闯荡了这么久,这点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这纯属子虚乌有。”
李莲花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方多病,抬起一只手,不紧不慢、看似随意地指了指地面,语气笃定而坚决地说道。
他的神色间不见丝毫的波澜起伏,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无法在他的心底掀起半分涟漪。此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确切来讲。
“好,你说没有,那就没有。”
方多病最终无奈地耸了耸肩,松开了那一直紧握的拳头,
脸上勉强挤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十分牵强和苦涩,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和失落,说道:“我去瞧瞧苏苏做好饭没。”
说完,他转身朝着炊烟袅袅升起的方向慢慢走去,
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虑和难以言说的疲惫。
李莲花微微颔首,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轻柔而自然,示意其离开,
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李莲花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块表面略显粗糙的大石头上。他随意地伸手从腰间解下酒壶,先是眯起那双深邃且透着几分沧桑的眼睛,宛如在回味着什么,随后仰头猛灌了几口里面的药酒。
那药酒的滋味浓郁醇厚,带着一股强烈的辛辣瞬间在他的喉间蔓延开来,刺激得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喉咙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声。
突然,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不轻不重地砸在了他的衣摆上。紧接着,传来笛飞声那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笛飞声双手抱在胸前,从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走出,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他向前迈了一步,眉头紧皱,说道:“李莲花,你撒谎。” 尽管声音不大,但其中的笃定却显而易见。此时,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李莲花不紧不慢地伸手拍了拍被石子砸到的衣摆,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物品。
然后,他将酒壶稳稳地放在身旁的石头上,这才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缓缓说道:“我说阿飞,你自己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在撒谎?我李莲花如今不过是个不问世事的江湖闲人,每日只关心这酒好不好喝,哪有心思和精力去扯什么谎哟。”说罢,他还耸了耸肩,脸上带着那丝一如既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眼神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对笛飞声的指责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笛飞声闻言,双手抱得更紧了些,微微低下头,眉头皱得更深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莫要糊弄我,这其中必有蹊跷。我可不是三岁小孩,能被你轻易哄骗。” 他说着,还抬起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扬起一阵尘土。周遭的鸟儿被惊得扑棱棱飞起。
李莲花轻轻一笑,说道:“阿飞,你这般较真作甚?这江湖之事,真真假假,哪能都分得清。你看这林子里,雾气渐浓,前路都未必清晰。”
笛飞声瞪了李莲花一眼,说道:“少跟我打马虎眼,快说!”
李莲花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告诉你又何妨。”
笛飞声身子往前一倾,急切地说:“那你快说!”
李莲花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阿飞,你先别着急。”
笛飞声咬了咬牙,说道:“我能不着急吗?你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风似乎更急了些,吹得两人的衣袂飘动。
李莲花这才缓缓说道:“十年前,你曾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