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带着笛飞声和陆剑池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客栈。
方多病刚一抵达,便迫不及待地冲向那个神秘的暗道入口。他站在那个暗道前面,神情无比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仔仔细细观察了好一阵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然后缓缓开口道:“机关在最上面,阿……”
“飞”字还未来得及从嘴里蹦出。
笛飞声便毫不犹豫地迅猛出手,只听得他暴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他以排山倒海般雄浑无比的掌力猛地击打机关,瞬间尘土飞扬,机关发出沉闷的声响。
旁边的方多病先是微微一愣,那瞬间的惊讶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看着笛飞声这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动作,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是欣慰的笑容,朗声道:“阿飞,还是你眼疾手快,反应神速啊。”
他们之间的默契,在一次次的冒险中似乎变得愈发深厚,宛如水乳交融,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心领神会。
陆剑池望着两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与赞叹之色,感慨万千地说道:“本以为苏姑娘与李兄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无间,没想到方兄和阿飞你们也是如此心有灵犀。我可真算是开了眼,这般天衣无缝的默契当真是世间难得啊。”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既有对他们默契的钦佩,又流露出对自己伙伴的思念。
他的心中满是羡慕,暗自思忖:要是金有道在,他们之间的默契想必也绝不会逊色于眼前这二人吧。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低下头,神色略显黯淡。
方多病原本还乐呵呵的,笑得像朵盛开的花,可听到陆剑池的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冰霜般凝滞。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苏和李莲花在一起的画面,如今又听到陆剑池这般形容他和阿飞,心中莫名涌起一丝诡异而别扭的感觉,下意识地就急切想要反驳:“哪有啊,我们这不过是凑巧罢了,碰巧,碰巧!”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却只听到阿飞傲娇地扭过头去,面色冷峻,冷冷地说道:“哼,我们可一点儿都不熟。谁跟他有默契了,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而已。”说罢,还故意别过头去,不再看方多病。
他可绝不会承认和这个成天喋喋不休、唠叨个不停的方大少爷有什么默契,哪怕心里其实并非这么想。
方多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如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不知为何,心底竟像是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有了几分失落。嘴里嘟囔着:“不承认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呢。哼!”但那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他也无暇去理会这个小小的插曲,猛地抬脚便走进了那个缓缓打开的暗道里,嘴里还气呼呼地嘟囔着:“别啰嗦了,赶紧进去找找线索。”那急切的步伐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
笛飞声见方多病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密道,赶忙快步跟了上去,高声喊道:“等等我,小心里面有危险!”声音在空荡荡的通道中回响。
里面漆黑得如同墨染的深渊,哪怕手中高举着火把,那微弱的火光也仅仅只能照亮脚下窄窄的一小片地方。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腐朽气息。
方多病提心吊胆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不明异物,那触感坚硬且冰凉,吓得他像触电一般连忙收回脚,并惊慌失措地快速向后退了一步,惊恐地叫道:“哎呀!”
就在他身形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狼狈跌倒之际,笛飞声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一把稳稳地扶住了他的后腰,急切说道:“小心点儿,别毛手毛脚的!”语气中虽带着责备,却饱含着关心。
方多病站稳之后,大口大口地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低头看向脚下,原来是一个布满灰尘的木板,上面画着他之前曾经见过的神秘符号。他紧皱眉头说道:“果真是和南胤有关。看来我们这回是找对地方了。”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而继续往里走,他们竟看到了一具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无头尸骨。
从其装扮去判断,毫无疑问应是一位女子。她的头颅明显是被一种极其残暴、凶狠至极的方式给硬生生地撕扯掉的。那断口之处参差不齐,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胆战心惊的痕迹。
而在这个女子那枯瘦如柴的手骨里,仿佛紧紧地握着一个纸团。陆剑池小心翼翼地将其拿了起来,轻轻展开那微微泛黄且有些破碎不堪的纸张,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鬼入妾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