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原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瞪得犹如铜铃般,满脸都写满了疑惑,那表情仿佛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这一刹那出现了严重的差错。
何晓兰尚未回应,在苏苏身旁焦躁不安、来回打转的狐狸精,猛地冲着门口兴奋地高声叫嚷起来。
那叫声尖锐刺耳,饱含着难以抑制的欢喜,它的尾巴好似飞速旋转的风轮,摇摆个不停。
苏苏见此情形,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狐狸精如同脱弦飞矢般急速射了出去。恰在此时,李莲花正慢条斯理、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方多病瞬间满脸怒容,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气势汹汹地大步跨上前,双手如铁钳一般用力地揪住李莲花的领口,扯得李莲花的衣领都变了形。
“好你个家伙,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还敢主动上门来!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么?”方多病怒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屋顶掀翻。
李莲花却神色泰然,丝毫未被方多病的怒容吓到。他面容平静,眼神清澈而坚定,直直地回视着方多病,语气清冷地说道:“我此番前来只为寻何堂主,与你毫无干系,松手!”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这通缉要犯,今天落到我手里,休想轻易逃脱!”方多病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李莲花的衣领扯断。
李莲花依旧不慌不忙,轻启薄唇说道:“方多病,你莫要冲动。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你仅凭一张通缉令就认定我有罪,未免太过武断。”
“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犯下的罪行,众人皆知!”方多病怒喝道,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李莲花生吞活剥。
李莲花微微皱眉,沉声道:“你既如此固执,那多说无益。只是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将来定会后悔。”
何晓兰压根没想到这两人刚一照面就会引发如此激烈尖锐的冲突,瞬间心急如麻。匆匆忙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上前,万分急切地说道:“小宝哟,你这到底是在干啥?怎么能够这样蛮横粗鲁地对待朋友?”
苏苏也赶忙疾步来到李莲花身旁,却并未着急出手阻拦方多病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神情中带着几缕凝重。
“娘,他怎算得上我的朋友,他可是百川院破刃榜上的通缉要犯,我今日来此就是要把他带走。”方多病的声音坚决笃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不停地跳动着,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架势。
何晓兰急忙将方多病拉到自己身前,苏苏也迅速趋前。小心翼翼地扶住李莲花,仔仔细细地为他整理被方多病揪乱的衣领,动作轻柔且谨慎。
“究竟发生了啥事,你赶紧给为娘解释清楚!”何晓兰满心狐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三人之前关系的传言是那般亲密和谐,而且方多病回去之后,话语里都是对这两人的夸赞与认同。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致使他们如今的关系这般决然破裂。
“娘,我来这儿就是要把他抓走。”方多病把头偏向一侧,似乎根本不想多作半句解释。
何晓兰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一时冲动犯了糊涂、执拗行事,或者中间存在什么误会之类的情形,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这李神医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是穷凶极恶地杀人劫财了,还是丧心病狂地奸淫掳掠了?”何晓兰目光坚毅,坚决不相信这些事情李莲花会做。再瞧方多病那欲言又止、吞吐不清的模样,愈发觉得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
“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些罪行就是子虚乌有。李神医和苏苏是我诚心诚意邀请来的贵客,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客人动手动脚,就是丝毫没把我何晓兰放在眼里,哪怕你是我亲儿子也绝对不行。”何晓兰抬高声调大声说道,而后自认为很小声其实清晰可闻地嘟囔着:“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可她哪里知道,苏苏和李莲花将这番话听得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再说了,你小姨年纪也不小了,这两人都正合适。你怎么着也得为你小姨想想。” 何晓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眼神急切而充满期待,身子还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坚定决心。
方多病望着自己娘亲这番模样,心中不禁一紧。
这怎么能行?这不是明晃晃地要把苏苏和李莲花拆开吗?绝对不可以!
“不行!坚决不行!不能拿我小姨当挡箭牌。”方多病急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