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频繁而急切地投向床上安静昏睡的苏苏,那目光里满是忧虑,内心更是忐忑难安,犹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所以,当苏苏哪怕只是稍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动静时,方多病那时刻紧绷着的敏感神经立刻便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冲到了苏苏的床边,接着迫不及待地俯身趴在床沿,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关切与急切,声音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她,轻声问道:“苏苏……你没事吧?”
苏苏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美丽却带着深深疲倦的双眸。她望着面前这个满脸写满了担心和焦急、五官都几乎要皱成一团的方多病,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定然把眼前方小宝吓得不轻:“没事,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吓着你了吧。别担忧,我好好睡一觉,精力就能恢复过来。”
苏苏用轻柔得仿佛能被风吹散的声音请求方多病将自己扶起来。看着方多病那依旧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且无法放下心来的神情,她再次轻声说道:“真的没事。”
“你又开始骗我。”方多病不满地撇了撇嘴,眉头紧紧皱起,那模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情绪激动,大声地说道:“苏苏,你别再瞒着我了!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你瞧瞧你这憔悴的面容,我这心啊,疼得要命!你向来是那么坚强,在任何人面前都从不露出半分软弱的姿态,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苏苏,求求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我……我全都看见了。”方多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苏的胳膊上,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苏苏,你胳膊上这些触目惊心的割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绝不相信这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苏苏顺着方多病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她的手不自觉地遮盖上去,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嘴唇轻启:“方小宝……”
“你别支支吾吾的!”方多病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喉咙里仿佛燃着一团怒火,“你如果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我解释这段原委,那我可以耐心等你想好了再说。可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把我糊弄过去,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等我想好了再向你坦白吧。你也不愿意我随口编个谎话来骗你,不是吗?”苏苏避开方多病那灼热得仿佛能将她看穿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企图暂时躲开方多病这紧追不舍、不肯罢休的盘问。
屋外,阳光炽热得好似能把大地烤焦,恼人的蝉鸣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滚滚的热浪翻涌着,令人愈发心烦意乱。
何晓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不断地滚落下来。她心急如焚地想着:“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苏苏那单薄的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方多病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多照顾着点人家。”随后,一脸关切地问道:“苏苏这孩子醒了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脚下的步伐也显得有些凌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屋内,苏苏刚想急切起身,却被方多病猛地用力按住了。方多病眉头紧皱,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着急地大声说道:“别动!”
何晓兰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伸出手轻拍了拍苏苏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孩子,别动别动哟,安安心心地好好歇着!”
此时,屋内闷热得如同蒸笼一般,空气仿佛也因为何晓兰的焦急而变得愈发凝重。她寻思着:“这苏苏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她家里人交代哟。”
苏苏带着些许虚弱,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地说道:“伯母,惊扰您啦,我是突然心疾犯了,因为没来得及吃药就晕过去了,不过睡这一觉已经好多了。”
“你这丫头呀,身子骨本来就单薄虚弱,还跟方小宝一样成天往外乱跑。今天被我碰上了,你就跟小宝乖乖地跟我回去。我呀,已经给萧瑟写信说你在我这儿了。”何晓兰边无奈地摇着头,边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无力地摇晃着,却丝毫无法驱散何晓兰心头深深的忧虑。她想着:“外面的世道这么乱,一定得赶紧把这俩孩子带回去,只有放在身边才放心。”
“不行啊,伯母,我还得去查案呢!”方多病着急地直跺脚,扯着嗓子嚷起来:“哎呀,现在这个节骨眼我可不能回去!”
苏苏着急地说道:“伯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