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整个院子都仿佛颤抖了一下。 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她那满脸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
那老婆婆稳稳地杵立在门口,双眸如火炬般在门前的三人身上急切地来回梭巡,眼中满是迷茫与渴盼,眉头紧紧蹙起,神情写满了焦虑。
她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压弯的柔嫩柳枝,承载着无尽且深沉的思念与焦虑。她双唇紧闭,咬肌微微鼓起,内心急切到了极点,迫切地想要分辨出究竟哪一个才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相夷。
然而那个熟悉得犹如镌刻在灵魂深处、融入自身骨血之中的声音,她是决然不会听错的。
“相夷,何在?”老婆婆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紧咬的牙缝中艰难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急切与焦虑,仿佛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然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我的孩子啊,你可让师娘好等!这些年师娘日日夜夜盼着你归来。”话落,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苏苏轻盈且悄然地侧身退了一步,她那娇俏的身影在一旁显得有些许拘谨和不安。她紧紧咬着嘴唇,眉梢眼角满是担忧与关切,眉头微蹙,小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芩婆会如何看待此事,但愿一切顺利。”
李莲花则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而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低沉且有力地说道:“师娘,是我。”他的目光中满是愧疚,脑袋低垂,始终不敢直视芩婆。
芩婆脚步匆匆,如风一般快速迈着小步上前。她的双眼犹如两颗燃烧的火球,灼灼地紧紧盯着来人,脸上那惊喜与难以置信交织的神情格外分明,嘴巴微微张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声音颤抖,哽咽着说道:“真的是相夷的声音。孩子,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过得可好?师娘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测。”
“不孝徒儿,拜见师娘。”李莲花面容肃穆且庄重,如同往昔一般,对着芩婆恭恭敬敬地深深行礼,头颅低垂,满脸痛苦,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地说道:“师娘,徒儿不孝,让您一直为我担惊受怕,实在是罪该万死。”
芩婆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儿,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她伸出颤抖不停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李莲花的脸庞,满是疼惜,眉头拧成了一团地说道:“相夷,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的相夷,怎么变成了这副憔悴模样,定是吃了数不尽的苦啊。瞧瞧你,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是不是在外受了太多的委屈?”
李莲花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脸上写满了愁绪和无奈,神情无比落寞。他双唇紧闭,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将这十年充满艰辛与磨难的过往详细地说给自己的师娘听。
他满心只想着不能让师娘为自己过多地担忧,只得支吾着说道:“师娘,都过去了,那些苦难徒儿都熬过来了。如今徒儿能再次站在您面前,已是上苍的眷顾。”说着,他极其艰难地挤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方多病心急如焚,早已顾不上那么多。
他眉头紧蹙,一脸焦急之色,一心只想救李莲花的性命,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芩前辈,李相夷与金鸳盟十年前那一场大战,他为了正义拼死搏杀,结果身受重伤。此后他苦苦支撑了整整十年之久,如今那碧茶之毒已深入肺腑,生命危在旦夕。所剩时日不多了,还望前辈您能大发慈悲,出手相助。我求您了,一定要救救他!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中毒?你跟我屋里说话。”芩婆脸上满是震惊与意外,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嘴唇颤抖不停地说道:“相夷,这是真的?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这孩子,为何这般倔强,有苦难也不与师娘说。”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拉着李莲花的胳膊,脚步匆忙地往屋里走去。
李莲花顺从着芩婆的力道向前,扭头看向苏苏的眼神中满含着希望她一起的意味。但苏苏冰雪聪明,深知此刻芩婆定是有许多对李莲花的肺腑之言要说。
于是,她和方多病默契地对视一眼,一起在院落里耐心等候。拜见芩婆一事,确实也不急于这一时。
芩婆注意到了李莲花的迟疑,目光转向苏苏,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说道:“这姑娘看着倒是面善,相夷,她是何来历?莫不是与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从未见过相夷这般在乎一个姑娘,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进了屋内,芩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眉头渐渐舒展,稍作整理情绪,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