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夷啊,你师父要是知道,他必定会愿意的。他倘若还活着,他自己也定会愿意的。因为你父母是他的恩人,师娘救你,也是替你师父报恩。”
说完,芩婆便毫不犹豫地出手,雄浑的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传输到李莲花的体内。
李莲花猝不及防,看着芩婆,心下一横,牙关紧咬,怒目圆睁地说道:
“师娘,不可!”
接着强行用逆转筋脉的方式震开芩婆的手掌,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坚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一阵凉风掠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芩婆生气地看着不愿让她治疗的李莲花,愤怒地瞪大双眼,怒声喊道:
“李相夷,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想要自行了断在我面前嘛。他若是在天有灵,难道是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徒弟死去嘛。”
说着,芩婆向前一步,急切地想要再次抓住李莲花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相交织的神情。
“师娘,人各有命,不可强求。”
李莲花眉头紧锁,神色痛苦而决绝,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闷雷在喉咙里滚动,双唇紧绷。
“徒儿不能让您涉险。”
“行,那你便留下,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为你疗伤。”
芩婆无奈地向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眉头紧紧皱着说道,
“孩子,就听师娘这一回。”
“师娘,我还有些事,需要亲自去了断一下。”
李莲花皱眉,他的眼神中透着纠结与无奈,嘴唇紧紧抿着,双手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坚定地说道,
“徒儿实在不能留下。”
“这不行那不行,门口那位,你又当如何交代。”
芩婆被李莲花一连的拒绝,气得脸色微红,双眼圆瞪,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你就不曾想想她的感受?”
李莲花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苦涩,脸上满是落寞,缓缓说道:
“请师娘,替我瞒过。”
他的目光黯淡,神情落寞,缓缓垂下头去,不再敢去看芩婆那满是失望与疼惜的眼神。
芩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疼惜,缓缓说道:
“罢了罢了,我最后只传了三成功力给你,好让你看起来一副毒已解的假象,好能骗过那两人。”
“走吧,带我去见见那女孩子。”芩婆缓缓地收回手,目光无比柔和,其中又满含着期待,她凝视着面色逐渐变好、精气神也日渐旺盛的李莲花,用那温婉之中带着几分急切的语气说道,满心盼望着他能带自己去结识苏苏。
李莲花深深地感受到身体里流淌着的充沛内力,同时也体验到了那久违的轻松与畅快。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缓缓展露一丝宽慰的微笑,而后步伐轻快又稳健地引领着芩婆朝着苏苏和方多病所处的方位走去。
踏入这院落,只见苏苏正全神贯注地为方多病处理着伤口。回想起那日遭受金鸳盟围剿的惊险时刻,方多病的腰部不幸负伤。这两日里,苏苏全心全意地照料着他们二人,忙前忙后,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痛,以致于她的伤势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就在刚刚强行突破箭阵的时候,方多病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这般状况着实令人忧心如焚。
当芩婆和李莲花缓缓靠近时,苏苏恰好刚刚完成为方多病上药的动作。她吃力地想要站起身来,怎料眼前猛然一黑,整个身子瞬间剧烈一晃,眼看就要狼狈地跌倒在地。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李莲花反应极其迅速,如同一阵迅猛的疾风般箭步冲向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她。
“没事的,就是蹲的时间久了,猛地一起身,脑袋有些晕。”苏苏在看到芩婆和李莲花的瞬间,脸上即刻泛起了一丝尴尬与窘迫,原本白皙娇嫩的脸蛋瞬间染上了两片鲜艳如桃花般的红晕。
她那弯弯的柳眉轻轻蹙起,如水般清澈的双眸先是一阵慌乱,随即又拼命地竭力恢复成平静的模样。她下意识地低垂着眼眸,似乎不敢与面前的两人直接对视,两只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嘴里急切又带着几分慌张地解释着。
方多病也急匆匆地站起身来,一脸期待地问道:“李莲花,情况到底咋样?这毒解了没?”他的目光急切地望着李莲花,仿佛要从其表情中看出端倪。
芩婆看着两人那短暂相握的手,待他们松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