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曦宛如一层轻柔且缥缈的薄纱,才刚刚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笼罩这个世界,万物都还沉浸在一片静谧得近乎神圣的氛围之中。
“血…好多血啊…”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却猝不及防地穿透这稀薄而脆弱的宁静,恰似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剑,瞬间就将其斩得支离破碎。
屋内的两人被这声尖叫猛地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原本松弛惬意的神经瞬间紧绷得好似即将断裂的弓弦,那浓浓的睡意仿佛被一阵狂暴的飓风刹那间席卷而去。他们惊慌失措地立马从床上弹起,瞪得浑圆的眼睛中满是惊惧,心弦紧绷到了极点。手忙脚乱地匆忙整理好衣衫,迈着凌乱而慌乱的脚步匆匆推门而出。
刚到门外,正好瞧见同样神色匆匆、满脸惊慌失措的方多病。方多病那紧蹙的眉头犹如两座紧挨着的小山,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隐隐跳动,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写满了惶恐与无措,大声地急切喊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两人也是满脸的疑惑和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发颤地回道:“不知道啊,听这惊悚的动静,怕不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出事的地点,正是那间本该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的新房。此刻,新房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一张张面孔上或是充满了深深的惊恐,或是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与探究。
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时候,新房里已然是一片混乱不堪。何晓兰紧紧地搂着受惊过度、面色惨白如寒冬飞雪的何晓慧。何晓慧的嘴唇颤抖得犹如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整个身子不停地剧烈抽搐着,眼中那深深的恐惧仿佛即将汹涌而出。何晓兰的眼中满是心疼与忧虑,声音颤抖却饱含温情地安慰着:“别怕,别怕,晓慧。”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剧烈颤抖。
方则士则一脸肃穆庄重,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川”字,目光凝重得仿佛能滴出墨来,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如同一座座即将喷发的小火山。
而展护卫静静地站在何晓慧的斜前方,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转瞬即逝且不易察觉的担忧,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如麻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方多病神色焦急万分,手忙脚乱地连忙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新郎人呢?”
护卫颤抖着抬起手,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那张婚床,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忽的落叶:“少爷,您看,这,这太可怕了。”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哆哆嗦嗦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婚床上,那色泽血红、触目惊心的锦被仿佛被浓稠的鲜血长时间浸泡过一般,湿漉漉地黏糊在一起。上面平铺着一张雪白柔滑、细腻如脂的人皮,人皮在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中显得格外刺眼与诡异。
人皮之上,绣着一张奇异无比且透着阴森恐怖的图画。那图案线条扭曲得如同疯狂舞动的蛇形,像是用某种神秘而邪恶的血液精心绘制而成,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泛着令人胆寒的诡异光芒。那人皮竟好似生者之肤,如凝脂白玉般晶莹剔透,可上面那阴森的图案却让它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毒诅咒。
那图画在光影的交错中,上面一个个诡异艳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仿佛活了一般,正于光线之中肆意扭曲、疯狂舞动,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极度恐怖的黑暗故事。
而床旁,赫然印着一摊血迹,浓稠得仿若浆糊且暗沉得令人窒息,散发着能让人脊梁骨发凉的毛骨悚然气息。那血迹仿佛还在缓缓流动,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无情地吞没。
这副场景,恐怖到了极点,诡异得令人心惊胆战、灵魂颤抖。
“少爷,吓死人了。昨晚的新郎出事了,只留下一张人皮。尸体都没有。”离儿脸色苍白如纸,小小的脸蛋失去了所有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生机,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她的声音颤抖着,犹如在寒风中飘零的脆弱落叶,带着哭腔朝方多病说道。
何晓慧在何晓兰的安抚下,情绪稍微恢复了些许,可那空洞的眼神仍旧弥漫着无尽的悲切。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悲切与哀求,那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看向方多病,声音沙哑得犹如破旧的风箱:“小宝,你们可是刑探啊,你一定要帮我替我那枉死的新郎找出凶手,替我找回公道!”
方多病郑重且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地说道:“放心吧,小姨,我定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然后迈着坚定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