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瞧,这屋后的透气口被破坏了。从这儿进屋,便能避开门口的人,然后进屋杀人。”发现这个地方的人面色惨白如纸,情绪激动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手忙脚乱地指着那个破损的透气口给众人看。那人的声音颤抖不止,仿佛还深陷在刚刚那恐怖的发现中难以自拔,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恐惧牢牢缠住,艰难地从咽喉里挤出。
方多病紧紧地皱着眉头,抬头望向那个洞口,只见那洞口窄小得可怜至极。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嘟囔道:“这洞口不过区区一尺,如何能进去人。”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和浓重的困惑,目光久久地凝固在那个窄小的洞口处。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这样揣测分析道,声音里充斥着怀疑和恶意:“大人进不去,小孩子可行,这里面唯一能进去的不就是那个小孩。他们在宴席上就产生了冲突,要不是素手前辈的阻拦,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孩早就动手了。”这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不停回荡。
张庆虎听到众人的这番分析,眼中瞬间燃起无法遏制的熊熊杀意,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找那个小孩报仇雪恨。他那粗壮的身躯移动起来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带着汹涌的怒火。
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急忙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时间,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可怕的序曲。
恰巧,小孩带着一个浑身上下都佩带着铁片的人走进院子。两方人马就这样迎面撞见。小孩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屑,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众人放在眼里。
“小杂种,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兄弟。”张庆虎怒不可遏,粗暴地拦住小孩,用粗壮的手指恶狠狠地质问着。张庆虎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
小孩又岂是能被轻易冤枉的角色,直接反唇相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那语气中的不屑一顾和傲慢无礼,更是彻底将张庆虎的怒火点燃到极致。小孩的目光冰冷,毫无畏惧之色。
张庆虎气急败坏,根本不愿再多说一个字,直接就挥舞起拳头,想要动手教训小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孩身后的铁片人迅速出手阻拦,那铁片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刺骨的光芒。铁片人的动作敏捷,瞬间就挡在了小孩身前。
就在局势愈发剑拔弩张之时,姗姗来迟的卫庄主终于现身。
“且慢。”卫庄主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修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卫庄主到现在还要包庇这个小杂种嘛?”张庆虎双眼通红地瞪着卫庄主质问道,从一开始,这卫庄主就明显偏袒这个小孩,如今自己的兄长被害命丧黄泉,卫庄主竟然还要阻拦他报仇,这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张庆虎的声音近乎咆哮,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诸位,我来此,只是告知各位,凶手另有其人。”卫庄主不慌不忙地说道,而后从怀里缓缓拿出一封密信,展示在众人面前。那密信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众人纷纷大惊失色,他们这份行当,向来最惧怕的就是朝堂和百川院。如果被百川院的人混了进来,那他们还有活路?等那人把消息传出去,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出百川院的追捕。恐惧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一听是百川院的刑探,方多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慌了神:不会是我吧,不会吧,不会吧,我身份隐藏得挺好的啊。虽然内心慌乱得不堪忍受,但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方多病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们这一行的,有的几年才能见上一面,有的只听说过名头,怎么才能查出谁是混进来的人。”其中一个人满面焦虑地问道。他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和担忧。
岂料卫庄主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说罢,眼神径直看向方多病附近。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方多病看着卫庄主看向自己这边,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凝重,让人难以呼吸。
卫庄主脚步缓慢而沉重,先是走向苏苏,停顿了半刻,稍微点点头,又走向了李莲花,最后眼神直直地看向方多病。就在方多病紧张到极点之时,卫庄主却伸手抓向方多病身旁的一个男子。
”百俱聚下,激浊杨清。葛潘,你就是百川院刑探吧。”卫庄主盯着匕首上刻的两行字,大声念了出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葛潘说道。卫庄主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