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之事至关重要,一听闻能给苏苏疗伤,哪还有不应允的道理。
笛飞声望着他们,那张俊逸非凡但此刻却略显无奈的脸上写满了内敛的情绪,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地说道:“嘿哟,你们这啰嗦劲儿哟!”那语气里虽带着明显的嫌弃,却又被他尽力收敛着,仿佛不想让这种情绪太过外显,“这起名字的功夫可真是糟糕透顶啦!阿飞?这算啥稀奇古怪的名字嘛。”
方多病瞅着他那看似目中无人、实则极力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模样,气得脸都涨红了,双脚在地上不停跺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哼,要不是我手里拽着个犯人,行动不便,我肯定立刻就跟你好好过过招,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他也太没礼貌了,哎呀,你说他这是在骂谁呢?”方多病气得眼睛瞪得溜圆,气鼓鼓地凑到李莲花身边告状,那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急于寻求安慰的孩子,“李大哥,你瞧瞧他那副轻狂的样子,我这心里头可憋着一股气呢。”
“嘘,轻点声,别理他,别失了自己的风度。”李莲花感觉到身后背着的人被这吵闹声扰得微微动了动,连忙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方多病小声些,“方兄弟,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咱们还有要紧事在身,犯不着为这点口舌之争动怒。”
方多病虽然压低了声音,可那股子倔强劲儿却丝毫不减,他皱着眉头,依旧较着劲说道:“那可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让他懂点规矩,知道什么是尊重,不能由着他这么胡来!李大哥,你就是太好脾气了。”
“行啦行啦,回去啦,我肚子都在唱空城计咯。”李莲花看着方多病那副气势汹汹、非要把笛飞声的坏脾气治一治的样子,无奈地笑着摆摆手,“方兄弟,眼下填饱肚子才是关键,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吃的!哎,等等我呀,背着人还走这么急。今晚能有啥好吃的?”方多病拉着葛潘,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一瘸一拐地紧紧跟着,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李莲花下山时那如风一般的速度,赶紧拽着葛潘加快步伐跑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晚上能有啥美味。此刻,他自己的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仿佛在抗议着主人还不给它“投喂”。
而此刻的金鸳盟内,气氛则显得凝重而压抑。殿内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片凝重,静得让人几乎能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
“没用的东西,全是没用的东西,一样东西都没弄到手。”角丽谯那艳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她双手叉腰,怒火中烧地冲着站在下面的人吼道,声音尖锐而刺耳,“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地坐享其成,谁知道竟然被别人抢先一步。人在墓里丢了性命不说,宝贝还下落不明。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圣女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力。”底下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头不停地磕着,额头都快磕破了,一个劲儿地请罪,那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懊悔。
“还不去查东西被谁拿走了,滚!”角丽谯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猛地把手一挥。转瞬间,一股内力呼啸而出,好似汹涌的波涛。那人在这股难以抵御的力量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朝门口飞射而去。“砰”的一声闷响,他狠狠摔落在地。只见他趴在地上,面色惨白得如同宣纸,双手紧捂着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上尽是痛苦至极的神情。即便如此,他仍不敢有半分懈怠,拼尽全力强忍着剧痛,颤抖着身子艰难地行完礼,而后连滚带爬,脚步匆忙似丧家之犬般跑了出去。
“圣女,看来你精心筹谋的事情,也有失手的时候啊。”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黑衣锦服男子,此刻不紧不慢、阴阳怪气地开了口。那话语里满是毫不遮掩的嘲讽,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此人正是在这十年间声名鹊起的万圣道的门主封磬。他身形挺拔,恰似一棵傲立的青松,然而那狭长的眼眸中却透着缕缕狡黠与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角丽谯听到这番肆意的嘲笑,原本就满是愤怒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死死地盯着他。她那绝美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朱唇紧抿,贝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过须臾,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稍有变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具魅惑的笑意,娇嗔道:“放心,我角丽谯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过,罗摩鼎必当奉上。”她的声音轻柔如丝,恰似微风拂过,却又带着一种宛若钢铁般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不容置疑。
“那就静候圣女的佳音了,我想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