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暗色。
“别着急,咱们慢慢来嘛。”角丽谯此时背对着他,柔声说道。她的声音轻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身姿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愈发修长而诡秘。
“对了,你去探查一下那个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听闻他们上一次来到了百川院,你能从中探查出些什么来?嗯?”角丽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和好奇。
“没有,他和李相夷长得并不相像。”云彼丘说道,声音虚弱绵软,仿佛他的灵魂都被这剧痛给抽离了大半。
角丽谯听闻此言并未多言,只是娇笑一声便缓缓移步离去。她那裙摆轻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在悄然爬行。
他此刻已然难以承受噬心蛊带来的疼痛,身体颤抖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瞬间重重跌坐在地面。再次睁眼时,他的双目已然泛白,往日的神采消失殆尽,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疯狂翻滚起来。
撞倒了桌上放置的绣球花,“啪……”花瓶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且震耳的破裂声。碎片四散飞溅,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云彼丘仿若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整个身子猛地扑了过去,全然不顾那些锋利碎片可能带来的伤害。他捡起地上的碎片,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疯狂地朝自己身上划拉,犹如陷入癫狂的鬼魅。他的肌肤被划破,一道道鲜血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鲜血与地上的破碎瓷片以及凋零的花瓣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卷。
角丽谯刚刚离开了百川院,脚步刚踏入那片清幽静谧且透着几分神秘的竹林,便感觉到有一阵凉飕飕的风猛然间倏地拂过。丝丝缕缕的风轻柔地撩动着她那华丽的裙摆,发出一阵细微而轻柔的簌簌声响。“出来吧。”她面无表情,语调冰冷且凌厉地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仿佛与世隔绝的竹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且尖锐,仿佛能穿透这重重的竹叶。
“血婆,参见圣女。”只见一个面容被诡谲繁杂、令人心生惧意的诡异妆容所严严实实覆盖的女人缓缓地踱步而出。她的脸上涂满了色彩斑斓、形状奇异且繁杂纷乱的颜料,让人完全难以窥探其原本的真实相貌,徒然增添了无尽的神秘与阴森之感。她伸出右手紧紧握成拳,动作略显僵硬地缓缓朝角丽谯躬身行了个礼。
角丽谯闻声转过身来,那原本娇柔妩媚的嗓音此刻却裹挟着缕缕如冰棱般的寒意:“去给我仔仔细细地探查一下云彼丘最近都与哪些人有所接触?他今晚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怪异。”她的眼神中满是狐疑与警觉,那目光仿若能化作利箭,直直地将一切隐匿的秘密都洞穿。
“是。”血婆应声道,声音沙哑低沉,宛如从深不见底、黑暗幽邃的地底深处幽幽传来,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等等,近期可有尊上的消息?”角丽谯出声叫住正要转身匆匆离去的血婆,急切地追问道。她的眼神中瞬间流露出一抹急切与忧虑交织的复杂神色。
“尊上,他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行踪,自从上次尊上毅然动身去寻觅观音垂泪的下落之后,便一直未回金鸳盟。”血婆那沙哑的嗓音再度沉重地响起,其间隐隐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深深的惶恐之意。
角丽谯秀眉紧蹙,拧出一抹如浓墨般深沉的不悦,面色瞬间阴沉如乌云密布的暗夜,声色俱厉地说道:“上次一品坟之事过后,罗摩鼎的踪迹也始终如同石沉大海般未被寻获。如今尊上亦不知去向、下落不明!真是一帮毫无用处的废物至极的东西,告诉那些负责探查的探子,倘若再找不到罗摩鼎的下落,就让他们统统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她的话语中盈满了狂怒与不容抗拒的威严,令人听了不禁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是,圣女的意思属下必定一字不落地如实转达,不过属下斗胆认为那个莲花楼楼主李莲花那边或许会存有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属下听闻上次一品坟的那桩错综复杂的案子也是他与天机堂的少庄携手一同破获的。”血婆微微皱起眉头,言辞间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期盼。
角丽谯闻言轻轻浅笑,那笑声在竹林中悠悠回荡,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半分温暖之意,反倒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倒真是有点意思,近来诸多纷繁复杂的事端皆与他有所牵连啊。既然如此,尊上又不在金鸳盟,近日的时光着实无趣烦闷得很,寻个恰当的时机去会一会那个李莲花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之事,走吧,回金鸳盟。”
“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