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内心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对于郭祸犯下的这一桩桩恶行深感痛心不已,却又为那位甘愿替子担责的父亲而萌生出深深的恻隐之心。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怎就如此错综复杂,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你为何要将这些事情戳穿?”郭祸怒目圆睁,眼珠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恶狠狠地瞪向方多病,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刃,仿佛能将方多病千刀万剐。他的胸腔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曾经在脑海中幻想的美好未来,本是与绿柔远走高飞,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方多病的突然出现无情击碎,他与绿柔双宿双飞的美梦就此化作泡影,烟消云散。每想到此,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你妄图摆脱恶人,本有诸多办法可选,可你却挑了最为愚蠢的一条,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更为恶毒之人。还牵连了无辜之人。”方多病紧蹙双眉,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坚定且严肃,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郭祸。他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愤怒与谴责,对郭祸的自私自利深恶痛绝。此人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视他人的生命如蝼蚁,将道德与良知全然抛诸脑后。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罪无可赦,天理难容。
这人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他的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狮魂当年留下的东西在何处?”笛飞声再也无法忍耐,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他那冷峻的面庞仿若千年寒冰,毫无半分情感波动,深邃的眼眸中唯有对目标的执着与坚定。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众人,心中烦躁不堪,不愿在这些毫无价值的争吵中虚耗时光,只想尽快获取自己渴求之物。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就知晓你们定会寻找狮魂的遗物。当年他为了不暴露自己金鸳盟余孽的身份,将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至于这个地方,哼,唯有我清楚。”郭祸的眼神宛如毒蛇般阴冷,充满了算计与狡黠,轻蔑且肆意地扫过众人,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妄图以此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那副嘴脸,让人看了更是心生厌恶。
笛飞声最恨他人威胁于己,刹那间怒发冲冠,那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径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掐住了郭祸的脖颈。他的动作快若疾风,迅猛如电,力道更是大得骇然,仿佛能将钢铁捏碎。
“你尚无资格威胁我,若不道出实情,我即刻拧断你的脖子!”笛飞声咆哮如雷,怒声喝道。那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言罢,他的手愈发用力,仿佛要将郭祸的脖子生生折断。郭祸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眼珠上翻,白眼凸显。郭祸的双手拼命地试图掰开笛飞声那犹如铁钳般的手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终归是徒劳,呼吸愈发艰难,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生命似乎正一点一滴地消逝,犹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我说。”郭祸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感觉呼吸愈发艰涩,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凶残的大手,正在残酷地扼住他的咽喉。这一刻,死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如冰寒彻骨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切切会痛下杀手的。极度的恐慌让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秋叶,整个人仿若风中萧瑟的落叶,簌簌发抖。他实在怕死,那种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惊怖瞬间主宰了他的整个思绪,于是他心急火燎地急忙同意,声音里盈满了慌张和仓惶。
笛飞声面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猛地松开紧掐着他脖颈的手,将他毫不留情地甩到一旁。
郭祸一下子瘫软在地,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拼命喘着粗气,他哆嗦着双手揉了揉脖子,那上面已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深深红印。稍稍缓过一口气之后,他颤颤巍巍地示意他们跟上。
几人尾随着郭祸一路疾行,来到了莲池旁。莲池中的莲花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缕缕清幽淡雅的香气。然而此刻,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旖旎迷人的景色之上。
苏苏凝视着那个矗立在池边的镜石,眼中倏然划过一抹了然之色。镜石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仿佛隐匿着数不清的秘密。
郭祸战战兢兢地指着那个镜石说道:“东西就在镜石里。”言罢,他便刻意落后几人几步,站在不远处不再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