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芳道:“为什么要走?刚好可以见识见识曾家的少爷是什么模样。”说着,二人坐在栏杆旁的长凳上,远眺洞庭湖,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事。鱼三见状,只得站在二人身旁,下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眨眼功夫,鱼贯上来五人。当先一人二十来岁,衣着华贵,头戴纶巾,面皮皙白,眼神扑朔。跟在其后面之人,个个都是家丁打扮,手持刀枪,身材高大。燕芳和郭荣知道,当先那人就是所谓的曾家庄的三少爷。看样子,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郭荣斜眼看着鱼三,见他似乎有点站不稳的感觉,脚都在打颤,看来心里确实害怕这个曾三少爷得紧。
曾三少爷往楼顶的西面走去,想靠在栏杆边,却被坐在长凳上的燕芳和郭荣挡住,不禁怒道:“让开!”燕芳假装没听见,郭荣仰靠在栏杆上,长长叹出一口气,仍旧不理。曾三少爷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挡三爷我的路!”燕芳依旧不理会,郭荣却道:“这哪里有狗叫?哪家的狗少吃棍子吗?”曾三少爷身后走出两个大汉,在燕芳和郭荣眼前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长刀,道:“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别怪爷的刀不长眼。”鱼三见状,急忙过来拉着郭荣的衣角,道:“客官,我们去别处看看吧。”郭荣道:“爷喜欢在这里,吹着洞庭湖的微风,听着狗吠,人生别无他求。”曾三少爷道:“洞庭湖是俺曾家的,你也想吹俺曾家庄的风?滚开!”话音刚落,两个大汉伸手过来拉郭荣。郭荣大叫一声,借机往后一仰,两个大汉竟站立不稳,向前扑过来。郭荣借机闪开,二人的头撞在栏杆上“咚咚”作响,两个大汉痛得大叫。郭荣也叫道:“哎呦,我的胳膊痛死啦!你们好大力啊!我的胳膊都快断啦!”曾三少爷愣住,他还没搞明白两个家丁怎么就撞到栏杆上痛得哇哇大叫。
燕芳道:“师弟,他们有没有伤到你?”看着郭荣,不停的给他眨眼睛。郭荣心里明白,立即倒在地上,假装呻吟道:“师姐,我不行了,你要替我报仇。”燕芳胡乱在郭荣的胸前、腹部翻弄,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口中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别死啊,师姐害怕!”。鱼三在旁惊讶道:“我的爷,没伤到你吧?”神情也十分紧张。撞到栏杆上的两个大汉定了定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自己两个人被他拉来撞倒,怎么他反而受伤很严重似的?
两个大汉凑过来看躺在地上的郭荣,恶狠狠道:“别装蒜!快滚开,别在这里装可怜!”郭荣就地乱滚,脚乱踢。突然,正踢中两个大汉的下盘,二人站立不稳,大叫一声竟跌倒在地,连声叫苦。另外两个大汉见状,知道来者不善,其中一人立即拔出长刀,另一人手持长枪刺过来,道:“臭小子,快滚开!不然,别怪大爷对你不客气!”毕竟,这些家丁只是身强力壮而已,并非江湖上习武之人,所以,还是没弄清楚郭荣究竟是假装狼狈踢倒二人还是乱撞成如此境况。所以,刺枪过来主要也是吓唬郭荣,并不是真的想伤他。郭荣在地上翻滚,借机避开长枪,假装害怕起来,道:“你们想杀人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可不能乱来!”曾三少爷怒道:“再不滚开,本少爷就杀了你!”郭荣见他目露凶光,知道已经将他激怒,心中暗喜,但接下来该如何做却没有谱。
燕芳察言观色,立即道:“少爷,饶了我师弟吧,他第一次出门,年少不懂事,冲撞了你,别给他一般见识。”说罢,竟屈膝跪倒在地,直接拜向曾三少爷。曾三少爷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双脚一麻,竟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原来,燕芳借拜倒之机顺势点了他左右“足三里”的穴位,顿时双腿僵直无力而跌倒。
站立着的两个大汉见状,立即丢下地上的郭荣不理,急忙过来扶起曾三少爷,却见他双脚僵直完全不能站立,只得由两个大汉一人扛一边的肩膀,两个人将他架在中间而站立起来。燕芳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不关我的事,饶了我们两个可怜人吧!”曾三少爷以前在岳州城内外蛮横惯了,今日偶遇变故,竟不知该如何处理,口中道:“你们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地上的两个大汉立即围过来,却不知道该抓谁,似乎都不敢去抓,一时愣在当场。郭荣道:“你们不要难为我师姐,我跟你们走吧。”说着,正要站起来。却见燕芳一把拉住他,递了一个眼色,道:“少爷,你们抓我去吧,不要难为我师弟。他什么也不懂。”曾三少爷本来有点惧怕眼前的这个女子,却见她主动让自己抓去,自然高兴,道:“好,你们抓了她,现在回府。他奶奶的,今天撞邪啦!”说着,两个大汉走过来将燕芳围在中间。燕芳道:“我自己会走,只要你们不难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