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红鲟鱼。”说完,只是望着金色的残阳,脸色凝重。郭荣心中也很矛盾,有时候对云正庭有红鲟鱼很自信,而有时候却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谎言。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云正庭。
饭后,云正庭回屋换上粗布衣服裤鞋,脱下渔民的服装。郭荣和燕芳见到普通装束的云正庭,心里都暗暗赞叹:若是学得盖世武功,定能和大师兄比肩。云正庭发现燕郭二人看着自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不停的上下大量自己。郭荣道:“云大哥,你穿上这身衣服高大英武很多。”云正庭笑道:“高大英武没用,能打到鱼才实在。”燕芳道:“云大哥,你没有走出过洞庭湖吗?”云正庭茫然道:“云某今年三十,还真没离开过洞庭湖。”燕芳道:“那你肯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东西比打鱼精彩,比打鱼重要。”云正庭道:“可我生下来就是打鱼的,除了打鱼还能做什么?”郭荣道:“云大哥,要不你跟我们回天门山,叫师父收你为徒,也和我们一样做一个闯荡江湖的人吧?”云正庭道:“可惜我习惯了打鱼的生活,不喜欢东奔西走、浪迹江湖的日子。”燕芳道:“说不定你能成为一代大侠,济世救人,传为佳话。”云正庭道:“什么济世救人、一代佳话都是糊弄人的。我现在就要曾家庄免洞庭湖畔百姓三年鱼租,这才实际。”燕芳和郭荣齐摇头,却不得不佩服云正庭为洞庭湖畔千万百姓的担当。
天黑后,云正庭吩咐两个弟兄继续守在池塘边。大家虽然都知道里面没有红鲟鱼,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守在那里。但既然云大哥吩咐,大家都没有反对,照做就是,知道云正庭肯定有其用意。云正庭在前,甩开手脚,带着郭荣和燕芳,大步向曾家庄走去。
郭荣问道:“师姐,你说曾家庄大小姐和大姑爷会让我们进去吗?”燕芳道:“这个难说。如果曾三少在庄门口等我们,说不定就能进去。”郭荣道:“但愿他在那里。”云正庭问道:“为什么大小姐和大姑爷不让你们进去?”燕芳道:“他们把我们看成坏人,以为我们会坏了曾家庄的事。”云正庭道:“文四阳自负一代大侠,心胸怎么如此狭窄?我看你们二人侠义心肠,是难得的朋友,怎么会坏曾家庄的事?”郭荣道:“说不定文四阳对我伤了他的手背耿耿于怀,所以才这样对我们的。”云正庭道:“以文四阳的为人来说,他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而且,他的武功应该在你之上,我都看得出来,他肯定也知道。我看当时他是故意让你,手背才会受伤。你想想,他手背有伤痕,回曾家庄才好像曾洪交代。再说,江湖上一时的胜败乃小事,他没必要计较这样的小事。应该是有他自己的原因。”郭荣和燕芳对望一眼,心中都明白:没想到云正庭虽非江湖中人,但眼光倒是独到。虽然夜色中只有各自手中提着的灯笼的微光,郭荣和燕芳却都互相看见彼此脸上的尴尬之情。
走着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人,惊呼:“燕姑娘,终于接到你啦!”原来是曾嘉。燕芳喜道:“三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曾嘉道:“我在大门等许久见你们还未到,就走过来接你们。没想到刚走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接着,跟在他后面的三个护卫也出现在眼前。曾嘉道:“走,我带你们抄近路。”说着,让燕芳走在前面,叫一个护卫提着灯笼走在燕芳身旁照亮。他指引大家绕过大门,往东门走去。
走出一段路,郭荣发现方向不对,问道:“这是近路还是远路?”曾嘉道:“不管近路还是远路,能进去的就是正路。”燕芳也问道:“为什么兜这么远?”曾嘉道:“常德丝弦的表演在天音阁,从东门进去就是,怎么会远呢?”云正庭道:“是不是曾家大姑爷在大门守着?”曾嘉道:“大姐夫在又能怎么样?我不是怕他,我是想大家快点赶去天音阁看表演而已。”燕芳和郭荣会意,不禁又对望一眼,心中都担心,如果在天音阁碰见文四阳,会不会出现尴尬的局面。
走出一段路,来到东门处。见大门紧闭,曾嘉使一个眼色,其中一个护卫立即去敲门。先敲三下,停顿后再敲四下,再停顿后接着敲五下。接着,门“呀”一声打开,一个声音道:“三少爷,怎么现在才来?”曾嘉叫大家立即进去,给了那开门者一锭银子,道:“关上门,去忙你的吧。”那护卫笑呵呵的拿着银子走开。
进门后曾嘉在前,大摇大摆的走着,其余人在后,两个护卫一前一后提着灯笼照亮。
穿过一片空旷草地,抬眼看见“天音阁”三字。曾嘉喜道:“到了,大家请跟我来。”依旧在前领路,进了天音阁的侧门。刚进来,但见里面明亮如白昼,熙熙攘攘已经挤满很多人。外围的都是站着的,有护卫、曾家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