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他使劲抹了一把唇边的血渍，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棍棒，看着敌人一步步逼近，一颗心如坠冰窟。
白凌一脸恣意，缓步向前，仿佛一名胸有成竹的狩猎人，正在步步逼近一只身陷铁笼、无路可退的猎物。
一边走着，一边阴森笑道：“我早说过，你太弱了。”
“凭你这点微末修为，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乖乖受死，免得受那么多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你特么做梦……！”陈元虽然仍在后退，但脸上尽是狠厉决绝之色。
白凌抬眸一看，脸上的戏谑之意更浓，轻声笑道：“桀桀……死到临头还这么臭硬，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有幸死在我‘白凌’手下，也算你的一番造化。”
说完，陡然加快脚步，一个向前疾跃，右掌五指弯曲成钩，径直向着陈元的眉心处直戳而去，“小子，悄无声息的死去吧……”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的一响破空之声。
一个赤红色的飞影凭空飞来，向着白凌的后脑勺猛击过去。
白凌一心只想着将陈元当场毙命，好回去复命交差，哪想得到身后忽然有东西来袭。
猛一回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抬手去挡。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手腕已被红色飞影击中，顿觉整条手臂一阵狂震，脚下立足不稳，身子踉踉跄跄的向侧边退去，一连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急转过头，看见先前将自己击退之物，竟是一只脏兮兮的红色塑料拖鞋，心中不禁又惊又怒。
陈元也吓了一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情况陡生变化，一只从天而降的拖鞋，居然鬼使神差的救了自己一命。
他怔怔的向白凌望去，见白凌一脸阴狠，眼神正落在巷口的拐弯处，嘴唇一张一翕，冷冷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不妨出来一见？”
“咳咳咳……”
从巷口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咳嗽声。
一名老者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入巷子中。
老者约莫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练功服。年纪虽大，看上去却精神矍铄，红光满面。
白凌平生杀人无数，阅人也不知凡几。
见老者神态慈和，气息平稳，步履从容，不禁心生忌惮，试探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不答，背负双手，缓缓走近，看了白凌一眼，淡淡笑道：“老头子不过是这临江城里的一名普通教书匠，平日里没事总喜欢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偶尔看见有人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也会出手教化一番，今天刚好碰见阁下欺负这位小兄弟，一时看不下去，故而出手阻拦，多有得罪，望莫见怪。”
陈元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老者，正是半个多月没见的顾老。
考虑到白凌在旁，避免给顾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激动，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白凌听完顾老的话，面色一沉，双眼微眯道：“白某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前辈与我素不相识，何必坏人好事？”
“那可得罪了，”顾老缓步上前，走到他面前，微微笑道：“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毛病之一就是爱管闲事。华夏是法治社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打打杀杀总归是不好的，既然老头子撞见了，总该站出来管上一管，日后……也好给学生们做个榜样。”
“这么说来……前辈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
白凌眸中隐然闪过一道寒芒，似笑非笑道。
顾老皱了皱眉，轻叹道：“面子是要给，但得看怎么给，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找我要面子，老头子就算脸皮再厚，也是万万给不起的。”
“桀桀……”
白凌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阴笑道：“老前辈，我是看在你年纪比我长这许多，所以才给你三分薄面，跟你说这么多。要是今天你非要插手的话，就别怨晚辈不分老幼尊卑，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不等顾老答话，“哧”的从腰间抽出一柄蛇形利刃，向着顾老的咽喉部位猛刺过去。
“小心……！”陈元见状，面色陡然大变。
却见顾老不疾不徐的向右一闪，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向上轻轻一扬，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铛”的一声弹在白凌刺过来的匕首之上。
顷刻间，白凌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