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遭到不测,今天傍晚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不能不谨慎。”
听陈元说完,刘虚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虽然性格冲动,但脑子绝对不傻。
陈元虽然将很多事都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稍微用心,也能听出那些平淡字句下潜伏的步步杀机。
霍渊思考片刻,抬头道:“所以你将证据留到现在,是担心提前泄露,招致杀身之祸?”
陈元点了点头,道:“关于证据的事,许校长问过我,宁夕学姐也问过我,但我都没有向他们明说,这么做……不是信不过他们,而是事关重大,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高考吧,”霍渊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一旦曝光,不管是身处旋涡中心的你,还是身为发小的我和虚胖,都会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你宁愿忍辱负重,也不想让我们被这件事拖累。”
陈元笑而不答,霍渊也默契的没有再问下去。
而是切回主题,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照常参加高考。”陈元面色一沉,道:“我不会因为云青岩,影响了我准备了足足三年的高考。”
“再说了,云青岩机关算尽,妄想用旁门左道的方法,窃夺高考状元,我就算拼到最后一口气,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证据呢?”霍渊问道,“高考固然,云青岩派人绑架你这件事呢,不追究了?”
“追究,当然追究,这就是我让你们来的目的。”陈元目光隐隐一闪,道:“我打算让你俩替我保管,当然,主要还是你来,虚胖那货脾气太冲,我怕他一个暴走把事情给搞砸了。”
“喂,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
刘虚在一旁不满道,陈元和霍渊很有默契的选择无视。
霍渊眉头微皱,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把交出去?”
“是,”陈元挑眉道:“也不是。”
“什么意思?”霍渊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元阴笑一声,把刘虚一起叫过来,在二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靠?”霍渊一听,瞠目结舌的望着陈元:“玩这么大?”
“对,就玩这么大。”陈元冷笑道:“不玩大一点,怎么对得起云青岩的身份?”
“陈元,你特么绝了。”刘虚也是咂舌不已,道:“这么一搞,云青岩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有认栽的份。”
“他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陈元面色微沉,一双干净的眸子中罕见的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道:“从‘武科市质检’开始,就视我为眼中钉,不除不快,绑架的事就不说了,现在居然派出杀手,想要置我于死地,如果再不反击,不只是我,恐怕连我身边的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咱们仨都是从贫民区出来的,你们也知道,我离开家到城里来读书,无非是想争一口气,早日出人头地爹妈脸上有光。平日里被人欺负了,也是能忍就忍,打碎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生怕惹出祸来家里人脸上难堪,可有些人偏偏就这么欠,非要把人逼到死路上才甘愿。”
“云青岩但凡能收敛一点,我都不会用那么狠的法子对付他,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狠手,就不能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别说了,你做什么,我都你。”
霍渊难得听见陈元吐露心迹,不禁也十分感慨。
他虽然早就随一家人迁到了城里,但对于陈元的想法和做法,却是发自内心的理解。
也许在别人眼里,陈元已经拥有了许多光环,诸如市质检“文武状元”、高考“文科状元”等等。可在霍渊看来,陈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带给家人幸福的乡下学生。
陈元也许诚实质朴,也许克制隐忍,也许可以被人百般践踏后遮住伤口默不作声,但不代表他能这么一直无底线的忍下去。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同样会激发出他骨子里深藏着的狠劲,将敌人一击毙命。
陈元将“眼球”交给霍渊,顺便将操作方法一并讲了一遍。
霍渊自己试了两遍,确认无误之后,将东西收好。
望着陈元,郑重道:“东西我先收下,事儿也一定会帮你办到位,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别受到影响,明天的考试,一定给我拿个第一回来!”
“就是云青岩那小子坐牢也坐的不安生!”刘虚哈哈大笑道。
“我尽力。”陈元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