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昧平生,公子竟能识得小女子,真乃让小女子受宠若惊。”
这一番话,让何子清与杨湣齐二人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杨湣齐与何子清早已分道扬镳,满心满眼皆是那莫水笙,此刻见她对梅剑之温言软语,不禁心生嫉妒,却又碍于情面不敢发作,只能强压怒火,问道:“好妹子,你这是.....”
“你莫非还看不明白?这女子不过是在利用你,她的目的,恐怕是要借你的身份,混入慕容山庄。”梅剑之冷冷地道,“你既已成了亲,却不好好待自己妻子,反而跟这妖女苟合在一处,当真叫人不齿!”梅剑之自少年时期,便性情温和,遇得再生气之事,几乎一笑置之,顶多不去理睬,极少与人争执。此时见杨湣齐为了那莫水笙,竟置自己的妻子于不顾,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愤慨,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讥讽。
杨湣齐气量狭小,本就吃味儿,又被这无名小子明嘲暗讽,哪受得这份奚落?登时一剑荡起,就往梅剑之心窝去刺。
何子清感激梅剑之出言相护,眼见那长剑犹如流星划空,疾驰而来,心中暗惊,还道梅剑之仍是之前所见的那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平凡小子,不由得惊呼出声,欲提剑相护,却觉浑身乏力,剑锋竟难以出鞘,心中焦急万分,唯盼他能小心应对。
只见梅剑之身形微动,侧身一闪,那急如闪电的长剑便擦身而过,杨湣齐一击不中,攻势更盛,接连三剑,剑尖如织,化作一道银色圆弧,直指梅剑之肩头、颈项要害。梅剑之连避两剑,随即一掌挥出,直击杨湣齐右肋之下。
杨湣齐虽内力不深,却也非等闲之辈,当即运起丹田之气,流转于乳根、京门、章门三穴之间,全身劲力凝聚,欲以硬碰硬,接下梅剑之这一掌。
梅剑之掌风落至,只觉其身软绵,如同拍中了一团棉花,凝聚的劲力竟如泥牛入海,瞬间消散无踪,心中不禁大感惊奇。
杨湣齐手中长剑兀自不停,蜿蜒曲折,破空而来,直取面门,竟要剜他眼目下来。梅剑之心中一凛,忙抽手格挡,急运内力,一股气息喷薄涌出,将那刺来长剑击飞出去。
杨湣齐、何子清皆是惊叹不已,短短数月,梅剑之的武功竟有如此飞跃,让人难以置信。杨湣齐连出数剑,皆未能伤及对方分毫,不禁暗怒,心中猜测:“这小子明明不会什么功夫,何以今时今日,竟能精进至此?莫非.....莫非他已寻到了那沙翁?”思绪间,又再使“避月剑法”的一招“星稀冷月”,剑身一划,围成半环,暗暗青光,铺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