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风二人知她有意宽慰,抱拳相谢,心中仍是惦记不安。
几人驱马继续沿着道路前进,四周景色越发荒凉。
钟逸风越想越是懊恼,又担心陈宛风安危,自责无奈地道:“若早知会有这般险阻,当时就不该带他下山.....”
正当众人试图安慰他时,伊若水突然兴奋地道:“看,陈兄弟回来了!”
秦黙风、钟逸风急忙望向前方,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手持长剑,正从拐角处中缓缓迎来。二人见陈宛风毫发无损,惊喜交加,这才放下心来。
伊尹、伊若水见那师兄弟三人团聚,放下心来,这才抽到空闲,同易水寒往僻静处走了几步,伊若水笑盈盈道:“大漠一别,几年未见,易姐姐可还记得我们?”
易水寒定定瞧了瞧她二人,但觉面孔相熟,却又不敢肯定,试探道:“是伊家妹子?”
伊若水闻言,故意撇了撇嘴,假装不快,戏谑道:“好啊....才几年不见,易姐姐就将我们忘在脑后了....”
易水寒尴尬一笑,忙道:“哎呀,我的错,我的错.....几年未见,伊姐姐和若水妹子越发美丽动人,一时竟没能相认,还请勿怪。”
原来五、六年前,易水寒曾随其父易恒山到关外拜访过伊家,方得知伊庄稷已不在人世,一路打听,得知伊家剩余妇孺举家迁往大漠,于是赶去相会,昔日至交只剩窄盒一盏,惟叹世事无常,一分别,再见竟是这般光景,不禁伤怀。易恒山父女在大漠住了半月,帮伊家嫂子料理完家中事务,见伊兄两个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剑法练得有模有样,是个习武的苗子,才稍显宽慰。
易水寒便是那时与伊尹、伊若水相识。彼时伊尹十五岁余,略长易水寒一岁,伊若水只有十二、三岁年纪,三人每日嬉笑打闹,相处得极是融洽。年轻少女,性子热络,分别之时均是不舍,三人抱着大哭一场,易水寒与二人约定,日后来中原相聚,这才跟着易恒山离开。
易水寒忆起往事,恍惚一阵,得见旧时好友,亦是喜悦,又奇道:“伊姐姐,若水妹子,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伊尹道:“实不相瞒,我们此番是要去‘姑苏慕容’。”停顿半刻,见那衡山派的三人兀自在一边谈话,并未留心,于是将伊庄稷临终嘱托简单道出。
易水寒年少时不知这一茬事,这时闻言才明,也是叹息。
“易姐姐,相见不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伊若水道。
易水寒见二人极是热情,与年少时一般无二,方才的生分一扫而空,说道:“我原也是要去那‘姑苏慕容’的,但此间尚有要事去办,不能同行,待解决完,定当全速赶往,与二位相聚。”
伊尹问道:“是跟那黑衣人有关?我和若水可同你一起。”
易水寒踱了几步,说道:“倒是不必,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言罢又道:“伊姐姐,若水妹子,咱们就暂且别过。”说完又朝那边衡山三兄弟打了个招呼,抱了个拳,便径自去了。
几日后,伊尹、伊若水、秦默风等五人已到得太湖岸边。
湖面上偶尔几只白鹭低飞,岸边树木枝叶泛黄,随风轻轻摇曳。远处山峦,层林尽染,五彩斑斓。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间,给冬日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关外和大漠苦寒之地相比,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伊若水轻轻叹道:“江南之地,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陈宛风知她二人初涉江南,冷笑一声,心中不屑:“不过是两个未见过世面的,大师哥也太抬举她们了!”
五人将马匹安置在一间僻静农舍的马厩后,踏上了沿湖而建的蜿蜒小道。
走走停停两个时辰,前方越发开阔,偌大的湖面映入眼前。
伊若水喜道:“是啦,慕容山庄就在那儿!”说着右手指向前方。众人依所指方向望去,隐约间,确能看见几座古朴庄严的建筑隐匿在泛黄的山林之中,与周围景致融为一体,一股神秘幽静之感。
钟逸风见慕容山庄已近在咫尺,向秦默风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秦默风领悟钟逸风意图,于是道:“尹姑娘,若水姑娘,我们尚有要事,欲先行一步,不如就在此别过.....”话未说完,被伊若水打断道:“秦兄弟不必客气,我姐妹二人原也是要上慕容山庄,前路凶险未知,咱们一同前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竟是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阻了回去。
秦默风想要婉拒,但思虑到去山庄的路眼前只这一条,若分开前往,半途必会再次相遇,到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