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与梅剑之相处一路,只觉他英俊有趣,此间竟不舍分开,连喊了他好几声,却不见回头,只得悻悻地随爷爷上路。
梅剑之与鹤老翁再度走在一起,心中五味杂陈,虽说鹤老翁待他时好时坏,反复无常,但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况且,如今已无处可去,不如跟着他云游四方,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鹤老翁耳根一动,突然笑道:“爹爹给你讨个媳妇怎么样?”
梅剑之险些惊掉下巴,说道:“爹爹莫要取笑我了,孩儿如今身无分文,又无傍身技能,怎可耽误佳人?”二人与林同念爷孙分别之时,见林诗音眼含不舍,小女儿心思挂在脸上,又怎会瞧不出?但梅剑之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也不想造成误会,耽误旁人,看也不看便走了。
鹤老翁和梅剑之二人一路辗转,终于来到慕容山庄之内,却不觉在那梅花林里又转了向,幸得梅剑之琢磨半晌,才得以破阵。过得曲折蜿蜒的小路,潺潺流水声映入耳旁,二人又渴又累,发足迎上,只见一座假山上耸立着一架精制水车,溪水顺流而下沿入地下溪流,清澈见底。鹤老翁顾不得溪水生凉,双手捧起溪水饱饱的喝了一肚子,梅剑之也饮了两口,但觉寒凉刺胃,便不再喝。
“又是你们!”一苍老声道,抬头一瞧,正是林同念,后边还跟着林诗音。
鹤老翁扬眉道:“呵,你我真是有缘啊!”他并未正眼去瞧林同念,反而看向他身后林诗音,见她樱唇小巧,微微上翘,一双杏仁般的眼睛滴溜溜的,又是可爱,又是机灵,不禁点点头,说道:“这女娃儿果然生的娇俏,孩子,你可愿嫁与我那乖儿子?”
这一句脱口,林诗音不禁呆了,脸红到脖子根,低头不语,躲在林同念身后,林同念手杖捣地,发出“噔”的一声,怒道:“休要胡言!我孙女儿岂可嫁给你那小子?”
鹤老翁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孙女儿喜欢我家乖儿子,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妙哉!”
林诗音听得此言,更是羞涩,脸几乎埋到林同念背后,又偷偷瞥了眼梅剑之,却见他上前做了个辑,说道:“晚辈日前同前辈和诗音姑娘同行,得两位照拂,义父感激,又以为晚辈与诗音姑娘互生情愫,所以适才才会如此。”
梅剑之说完看了眼林诗音,接着又道:“是剑之不知分寸,冒犯了姑娘,剑之家道中落,尤自飘零,又贫困潦倒,怎可耽误旁人?”林诗音听他之意,显是不愿,心中失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林同念看林诗音面色阴沉,已猜到了八九分女儿家心思,但终究瞧不上梅剑之一个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又跟着那疯老道儿不知耻,往后又能有什么作为?叫亲孙女儿嫁给他,那是万万不能的!
鹤老翁看他嫌弃之色,怒上心头,一掌便朝林同念劈去,二人登时打成一团,没过得几招,看到秦黙风师兄弟三人和伊尹姐妹几人凑过来,这才罢手。
此时鹤老翁听林同念有意嘲讽,眼珠圆瞪,喝道:“乖儿子,莫多说话,快向你老岳丈敬茶,嘿嘿......”说着笑将起来,斜眼瞧着林同念,心下想道:“狗屁北刀王,你瞧老子疯癫,便看不起老子,待我学会那绝世武功,叫你死的难看!”
梅剑之靠近鹤老翁,窘道:“孩儿怎配得上林姑娘....爹爹莫要再提此事....”
林同念双眉一扬,“哼”了一声道:“算你小子识相!”
却见鹤老翁右掌猛拍,手如鹰爪,木桌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手掌印,梅剑之惊骇之下,恐义父相骂,忙缩至秦默风身后。秦默风瞧他一眼,只觉此人英俊潇洒,皮肤白皙,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又想起龙吟凤也生得一表人才,所行所为却颇为不齿,不禁暗暗摇头。
鹤老翁“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死老头儿,老子敬你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北刀王,不想与你动手,哪知你逼人太甚,今日便领教领教你那狗屁刀法!”
林同念听他言语粗俗,怒上心头,也站将起来,竹杖一扔,喝道:“疯老道儿,老夫北刀王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看来今日不讨教一二,你是不肯罢休了!”
说着双手一挥,喊道:“音儿,将宝刀取来!”林诗音立于椅后,听得爷爷吩咐,取下背后油布包裹,交于林同念手中。
林同念拆开油布包,露出一柄金灿灿的弯刀,全身黄金铸就,剑鞘并排镶有红色宝石。只见他抽出宝刀,竟闪出金光,照到大厅之上,腾腾发亮。
鹤老翁见得此刀,也为之一惊,随即捋了捋胡须,笑道:“刀是不错,待我取来把玩把玩!”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