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林间小道上,周围树木像一个个黑影矗立,静谧幽深,树木郁郁葱葱,绿得发亮,阳光透不进去,也照不出来,只有稀疏的点点阳光。
梅剑之悻悻地停下,好不容易再见慕容离,没说上几句话又消失不见,心中极是不快,忿忿地踢了地上石块一脚,那石块埋在地底纹丝不动,只听“哎呦”一声,梅剑之足尖吃痛,一条腿颠着坐在旁边地上,脱了鞋袜查看,心道:“好啊,连路上石子也欺负我。”
梅剑之揉了揉红肿的大拇脚趾,又穿上鞋袜,眼前小道甚是陌生,盘旋蜿蜒,不知穿到何处。“糟了,那丁香姑娘引路之时,未留意观察,偌大个深林,定有野兽出没,还是不要妄动的好。”梅剑之衡量道。
思忖半晌,梅剑之决定沿着原路返回,想起先前追赶慕容离一同走过的路,虽然曲折,但总有些印象,便沿着记忆中小道慢慢走去,心道:“此处树林稀薄,该是快到那山顶处了。”
又行了一盏茶时间,依旧不见之前山顶,四周树木反而愈发密集,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洒在地面,显得幽深,梅剑之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大声呼喊,只得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这幽深之地。
正当走得口渴难耐之时,一片竹林映入眼帘,梅剑之忆起之前丁香带路时隐隐也穿过一片竹林,心中大喜,急忙奔入林中。
走到竹林深处,梅剑之已是疲累不堪,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怀中掏出水壶,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只觉这水清甜可口,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喝,一口气喝了半壶,这才觉得缓过劲来。
喝完水,又觉得腹中饥饿,这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又走了这么久,早已是饥肠辘辘,便从怀中摸出在山庄别院带上的干粮,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正吃得香甜,忽然背后被人用什么东西一指,梅剑之吓了一跳,以为是那韩夫人又追了回来,急忙转过身去,却见鹤老翁蹲在身后,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支木棍捣着自己。
梅剑之见到鹤老翁,心中又惊又喜,忙站起身道:“义父,你...你怎会在此?”
但瞧鹤老翁一身粗布短衣,脚上登了双长靴,原本邋遢的长胡子竟刮得干干净净,显露出脸庞轮廓,倒是精神了不少。梅剑之奇道:“爹爹,你的胡子....”
鹤老翁“腾”地跳起,扔下木棍,气鼓鼓道:“哼!老子留了十几年的银须,被一个女娃娃给绞了去,气煞我也!”
梅剑之瞧他模样滑稽,时不时用手去摸空空如也的下巴,不禁想笑,忍住道:“爹爹,什么女娃娃还有这等本事,能将您制住?”
鹤老翁怒目圆瞪,叉着腰说道:“呸!不过是用了计谋暗算老子,单打独斗,她岂会是老子的对手?”
梅剑之来了兴致,更加好奇,又问道:\"剑之日日担心爹爹您的安危,遍寻无果,爹爹您跑去哪儿了?又是怎么遇见戏弄您的女娃娃的?\"
鹤老翁手负在背后,重重“哼”了一声,看他包袱里放着清水、薄饼,于是坐下来夺过梅剑之包袱,拿起水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又吃了个饼子,这才懒懒地说道:“那日与你离开后,我便前去寻慕容庄主,在那院子里绕了半日,始终无所踪迹,就顺着河流一路向前,路过一片梅花林子,这姑苏慕容的人当真吃饱闲的,有功夫栽种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植被,没工夫见一见老子,乖孩子你说,是不是很没道理?”
“是啊,很没道理....”梅剑之不敢开罪鹤老翁,顺着回了一句。
鹤老翁点点头,极是欣慰,接着说道:“绕过那片林子,我便从湖里游到了对岸,别说这湖还挺深,属实费了番功夫,若不是我水性好,怕是要淹死在湖里喽!”
“义父说的梅花林还有湖水,想来就是我们先前走出来的那条,这么一碧无际的太湖,义父竟能凭着两条臂子游过去,当真厉害。”梅剑之暗暗想道。
鹤老翁继续说道:“哼,就是因为在水里太久,内力消耗太多,才着了那女娃娃的道!你爹爹我费劲巴拉的爬上岸,想好好在湖边歇上一歇,再行赶路,哪知刚一躺下,远远瞧见左边礁石上坐着俩人,一动不动,好奇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那石礁上坐着何人?”梅剑之问道。“何人?便是那心狠手辣的女娃娃和她的帮凶咯!”鹤老翁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子走过去想看看是何方人物,哪知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儿,一个定定的举着长杆在那钓鱼,另一个守在一旁,老子就问她二人:'喂,你们是谁?'那举着鱼竿的女娃娃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