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忙稳住身形,运力环臂,低喝一声,震开慕容离。
“阿离这是要探我武功?”梅剑之边抵边想。左掌一勾,便去拿她手心。
慕容离略微一惊,使出拈花拂柳手的“微风拂面”,指尖一伸,轻巧弹开。梅剑之一记未中,反手又去握她白玉般手臂,二人两手相搏,接连三招,一时不分上下。
慕容离又一招“栽柳成荫”,加了三成力道,五指一并,扣住梅剑之左腕,用力带下,梅剑之不抵,半条臂子被按在桌上,一动也不能动。还未稳住,右肩一酸,重心不稳,就要跌倒。慕容离右足轻勾,取过椅子,梅剑之不偏不倚,一屁股坐到椅上。
慕容离扣住他手臂,也坐了下来,食中两指一滑,按住他腕上脉搏。只觉脉象沉稳有力,如磅礴之击。“武当派内功心法果然不同凡响,梅大哥练得一年,便有所小成,假以时日,必当远超于我。”
片刻,慕容离收回手指,看梅剑之身穿月白纹绣长衫,正是她轻手缝制,微微一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起身背过身去,说道:“这件衣服尚有瑕疵,你脱下来吧。”
原来那日梅剑之、赵雯秀遭黑袍蒙面人袭击,赵雯秀回去之后,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慕容离。慕容离本就怀疑,频遇黑衣人,绝非偶然。这批人冲着庄中白衣男子而来,却是谁也说不上那白衣男子真实面貌。她初次与梅剑之相见,他便身着白褂,依着印象,也做了件白色衫子,经赵雯秀提醒,才觉不妥,若那批人再潜入山庄,瞧见穿白衣的男子便杀,岂不令梅大哥身陷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