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见此风景甚美,所以停驻画画而已。”那人一袭蓝衣锦服,宽大的袖袍尽显文人风雅,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对此,顾朝寒只是只笑一声:“画呢?”
闻言,男子赶忙将刚完工的画又拿了出来,道:“这呢!我真没骗你。”
顾朝寒抬手,将画卷隔空取了过来,然后用灵力打开,时封也好奇的凑了过去,两人同时看去,皆是微怔。
这画卷里画的不正是他们!海面黄昏,孤舟上的两人,一人拉起鱼杆笑的灿烂,一人微微侧眸,神色温和,不远处还有一只银白的小狐狸在跟鱼斗智斗勇。
有一点时封得承认,这作画之人画技了得,将景色的意境和人物的神态描绘的惟妙惟肖。
“这……”
顾朝寒眸光微闪,挥手将画卷合上收起。
“诶!我的画!”瞧见他的动作,男子不解。
“未经允许私自画我们,这画得没收。”顾朝寒淡声道。
“你这也太不讲理了!我就画个画,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不然为何要画我们。”
“……!”还不是看你们皮相好,在夕阳的照映下更是美的动人,因此才生出了画下来的想法。
“那你可得把画好好收着。”见对方态度强势,柳书只好退一步,谁让他遇到一个不讲理的。
“这可轮不到你管。”
时封默默看着,有顾朝寒顶在前头,也用不着他说什么,便转而去招呼小狐狸:“雪球,我们该回去了。”
雪球听到主人的呼唤,也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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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时封在简易的厨房里完成了他们今天的晚饭,炸,蒸,煮,炒,四种花样都有。
看着一桌子的菜,顾朝寒略一挑眉,还真会做饭啊。
“厨艺一般,着实是献丑了。”时封轻笑。
“你太谦虚了,这看着就很好吃。”
“这是桃花酿,我的珍藏。”毕竟这是桃娘亲手所酿,仅此一家,别的地方都没这么醇香好喝。
“那我就先谢谢你割爱了。”
有过一次醉酒的经历,时封席间都不敢多饮酒,怕又像上次那样闹出糗事。
只是和顾朝寒闲聊,一来二去还是喝了不少,但仍在可控范围内。
“不行了,再喝我要走不动道了。”时封摆手拒绝再举杯,喝酒可不能贪杯。
“这里离房间近,走不动道也无妨,还有我在。”顾朝寒眸色幽深。
“哪能次次麻烦你,这多不好意思的!”时封晃晃悠悠起身,继续道:“我要睡了,这儿等明早再来收拾。”
说罢就转身离开,时封晃的厉害,这地怎么在转!
“我扶你进去。”一双有力的手抓住时封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半圈住。
恍惚间,时封闻到了一丝幽香,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谢、谢你啊。”坐在床上,时封很有礼貌的道谢。
“嗯,祝你好梦。”顾朝寒朝少年露出笑容,转身离开了房间。
时封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他坐了一会才给自己施了清洁术,然后脱了外袍躺在床上。
什么事都等他睡醒了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时封半梦半醒间感到手腕的皮肤一阵湿润,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蹲在他床前,抓着他的手……时封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刚想起身眼皮却越来越重,好困啊……
顾朝寒抬头,看着再次沉睡过去的少年轻笑一声:“还真是警觉。”可惜,遇到的是他。
“啧,什么体质。”瞥见那白皙的腕间还留有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迹,顾朝寒蹙眉,再次低头吻上那痕迹。
…………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时封这才悠悠醒来,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床顶,好一会才彻底恢复清明。
清醒后,时封第一时间抬起自己的右手,观察着自己的手腕,光滑白皙依旧,没有任何痕迹。
昨晚他明明……莫非真的是梦?他的体质他很清楚,极易留下痕迹,上好的膏药都不能完全抹去,若是真的不可能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之前在雪原秘境,红丝扎进血肉,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伤口恢复后但伤痕却一直难消,还是渡完金丹雷劫后,天道降下灵雨,重塑血肉时才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