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位……留下个万儿来,今日夺宝之恩,来日定当厚报。”
“嗯嗯!回去告状吧,我叫雕灵儿,下次记得叫上,让小海有兴趣的人呀!”女童说罢,对陆正言灿烂一笑。
陆正言面色惨然,狠狠地看了雕灵儿一眼,转身进入石门之中,石门缓缓关闭,消失不见。
“多谢二位仙上出手相救,恩德我闾山记下了,来日若有驱驰,定无二话。”获救的闾山众道御剑过来,行礼致谢。
“好说好说,”雕灵儿故作大人模样说道,“那个家伙为什么来这追人,你们知道吗。”
闾山众道为首的一人面色赫然道:“这个……尚未知晓,若刚才能将其拿下,或可盘问出端倪……”
“哈耶?小牛鼻子你是在怪我们没出手吗?”雕灵儿气哄哄地问道。
“这。这在下,绝无此意啊……”道人惶恐道。
“哼,不过,刚刚问一问那个臭衰脸就好了……”雕灵儿一脸懊恼道。
“别啰嗦了,我们走了。”那汉子说罢,转身离去。
众道士望着二人远去,一脸黑线,“完达山的这两位行事风格,还真是,不同于常人啊……”
“完颜海和雕灵儿,听师傅说过,整个修仙界,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两位……”身后的一年年长些的道士说道。
“是啊,整个北方,实力最强的宗门我不知道,因为各派都有自己的底蕴,但要说最残酷最好战的宗门,那么公认的就是完达山了,他们选的每一个弟子,都是经历了无数次杀伐争斗的狠角色。”旁边一个道士附和道。
“不过,那个被追得人,什么来头,查清了吗?”为首的道士问道。
“嗯,东京鱼家的嫡长子,可惜了,才十五岁……”那道士答道。
“是啊,连年争斗,如今停战,刚得到珍贵的喘息时间,正是缺后辈人才的时候,唉,老虫岛啊,那可是人仙都要绕开走的绝地啊……”为首道士一脸遗憾道。
半年后,东海,老虫岛。
老虫岛悬于东海之上,累年累月被黑云笼罩,云里常伴电闪雷鸣,岛四周遍布暗礁湍流,远远望去险恶异常,常有误入这片海域的渔船被吸入黑云,触上暗礁,船破人亡,年月久了,东海上的渔家都知道,这一片海域,是万万不能靠近的。
雷云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艳阳如豆,临海的峰崖由于长年风化,参差叠立,在懒洋洋地昏黄阳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镀金外衣。
岛上树木茂密,巨大的废墟爬满了藤蔓植物,仿佛一个个刺入云霞的绿色巨人,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壮伟辉煌。
地上的路早已不见痕迹,青苔爬满巨石,林中偶尔可闻几声鸟鸣,清廖醉人,破碎的阳光从树叶间落下来,斑驳闪烁,摇曳不定。
一只肥硕狐鼬正在觅食,路过一丛藤蔓时停下了,那藤蔓上方缠着一只斑纹花鼠,显是失足被困不久,还在微微挣扎,狐鼬眼睛放光,径直扑了上去。
哪料那藤蔓竟是活物,瞬间又缠上了狐鼬,藤蔓触手刺入狐鼬身体,吸取内脏血液,转化为营养汁水,输送到这丛藤叶下方的一具人形物事之中。
这人浑身生满青苔,已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这丛藤蔓正是从他胸口的位置生出,藤蔓吸干了两只小兽,又把尸体举到半空,微微晃动,吸引着下一个倒霉鬼。
这人仿佛石头似的一动不动,仅仅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中交杂着惊惶、期待、恐惧、忍耐等等神色,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林间传来的树叶被踩踏的声音,此人凝神倾听,眼中的情绪都被激动所取代。
一只黑熊呼着热气,走过来了,藤蔓上的狐鼬微微抖动,引起了黑熊的注意,黑熊迟疑了一下,还是扑了过来,“嗷!”林间传来了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仿佛被什么掐断了,这声惨叫戛然而止。
“闷煞我也!”林中坐起一人,赤身裸体,青苔满身,粗暴地撕扯掉胸口的藤蔓,“他奶奶的,总算吃够了数!想不到我竟干起了这妖魔勾当!”
此人正是鱼星沉,当日和攀天藤流落老虫岛,本想寄生此子,自己壮大之后再夺取身体,不成想宿主若死,自己也无法存活,便牺牲自己和宿主融为一体,护住了鱼星沉的生机,又吸草木之精,夺生物之灵,来修补鱼星沉破损的身躯,因鱼星沉受创太重,攀天藤最后一点灵智也与鱼星沉融为了一体,从此再不分彼此,说起来,鱼星沉此番造化还多亏了陆正言那一记“地煞击”,否则免不了落得一个灵识被吞,身体被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