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星沉细细端详,见地图中间的位置,画着一个云雾笼罩的高山,山右边写了一行蝇头小字:“心如青玉,义重如山。离岛八通,刹那天涯。”
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看来还有很多谜需要解开,这座山是个什么所在,这岛又为何会把人吸进来……鱼星沉突然灵光一闪,离岛八通?难道,这山和离开这座岛有关?
南宋,临安,古轩阁。
“离开老虫岛?无异于痴人说梦!”陆家老叟坐在厅上,对跪在下边的陆正言道。
陆正言老老实实地跪着,低头道:“是啊,孙儿当时就是怕进去了出不来,又想着爷爷您的嘱咐,一定要第一时间传信,才没有贸然追下去。最可恶的是雕灵儿和那个叫小海的,夺了我的法宝不算,还说……”
陆家老叟看孙子欲言又止,追问道:“还说什么,你吞吞吐吐干什么,番天印都被抢了,还有比这更丢脸的吗?”
陆正言一脸委屈道:“说,说饶我一条狗命,让我下次带个值得让他砍的人来,还说半湖山……”陆正言又停了一下,没往下说。
陆家老叟闻言急道:“说呀!是被人家吓破了胆了吗?”
陆正言脖子一梗,道:“说半湖山的人就不用来了,没一个值得砍的,要大涤山的人来给他砍,他才会考虑还回番天印……”
陆家老叟闻言,气极反笑:“好啊好啊,我半湖山是太久没开杀戒了,北边的小辈,欺人太甚!”
这时厅上走入一个背负长剑的小道士,接口道:“我当时也在金国,正言大哥,他既然要大涤山的人给他砍,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陆正言闻言回头,见陆凝之走上堂来,对陆家老叟行了一礼。
“嗨呀,我的三弟呀!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对面那么多人,无缘无故就欺压我,我能走就已经不易,哪还能把你也陷进来呐。”陆正言道。
陆凝之微微一笑道:“噢?无缘无故?我怎么听说正言大哥你威风得紧啊,在人家的接引场里,你大发神威,打死了千山一个弟子,又险些用番天印碾死闾山的一众道士,这才引得完颜海和雕灵儿出来……”
陆正言不理陆凝之,对陆家老叟道:“对了爷爷,还有更气人的我没敢和您讲,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
陆家老叟怒道:“还有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全给我说出来!”
陆正言道:“孙儿当时就说,在下无意起冲突,奈何那千山的道士一上来便下杀手,我出于自保,无奈之下才伤了那位道友的性命,如果阁下想讨公道,我这条命可以陪给你,但我有事在身,要先回师门回禀了以后,再回来领死啊。”
陆家老叟道:“不卑不亢,做得很好!”
陆凝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不再说话。
陆正言道:“可那雕灵儿说,哼,你们半湖山哪有信义可言,这样吧,你把番天印留下来,当做抵押。孙儿说,这万万不可呀,这番天印,可是我爷爷给我的,我性命可以不要,也不能没了番天印。”
陆家老叟闻言一脸欣慰,陆凝之不由得暗暗摇头。
陆正言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可恨那两个贼子,硬是把番天印强夺了去,孙儿法力不高,不会虚空行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空中,我够不着呀!呜呜呜……”
陆家老叟道:“好了正言,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平日不用功,临到用时知道后悔了吧?”
陆正言抽泣道:“是啊爷爷,我好恨啊,当时我就想,如果换成老三,怎么着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屈辱……”
陆凝之默不作声,冷眼看着陆正言。
陆家老叟看了一眼陆凝之,对陆正言道:“你也不用跟他比,凝之是大涤山的嫡传,天之骄子,外头风传,他咱们大宋朝的仙门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将来是要接任大涤山掌教的,你们是堂兄弟,他威风,你也跟着沾光,起来吧,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拿回番天印吧。”
陆正言擦拭眼泪,缓缓起身,道:“孙儿想好了,还是先练好本领,正巧最近心有感应,许是要有所突破,等孙儿突破了,定去完达山,找回场子,取回番天印。至于人家点名大涤山什么的,当不得真的。”
陆凝之闻言对陆正言道:“正言大哥,你也不用拿话点我,完达山我可以去,但不是现在,我要回禀了师门再做定夺。爷爷,凝之这便去了。”
陆家老叟点点头,:“你俩都下去吧。”
老虫岛,伊泽山,犁刀村。
鱼星沉一大早就把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