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刘波,一个叫徐峰,还有一个叫余飞林……
由于张任最小,说话最奶声奶气,两个姑娘最喜欢逗张任了,黄英喜欢穿一身蓝色的长裙子,这一身蓝色的长裙是小张任最喜欢的,马英最喜欢欺负张任,偶尔捏一下张任小鼻子,小耳朵的,马英就住在张府北门斜对面的直牌匾弄里,放学时总是一起走的。
一日,上课,刘夫子从坐席上起身,走下台,“子曰:道千乘之国……”
堂中所有的孩子跟着念道:“子曰:道千乘之国……”
“敬事而信……”
“敬事而信……”
“节用而爱人……”
“节用而爱人……”
“使民以时。”
“使民以时。”
刘老夫子走了一圈,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席位之上,愣住了,自己桌上的论语书简呢?去哪儿了?
然后看向台下,看见自己的女儿偷偷的指向了第一排中间的小张任。
刘老夫子看向小张任……
只见小张任委屈的说道:“我没书……”
张任上一世是念过论语,那仅限书本上的,比如“学而时习之……”之类的,但没系统学过论语啊,哪知道,由于自己太小,所以老师也没有给自己配书简,这次上课,张任鼓起勇气将老师书本拿下来。
刘老夫子一阵无语,你这两岁多一点的娃儿,说话都不利索,要啥书本,看得懂么?所以刘老夫子并没有给小张任配书。
不过,只见小东西,像模像样的打开竹简,手指指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刘老夫子大惊,这小东西虽然念得慢,口齿略微不清,但全部念对了,于是站了起来,轻轻抚掌笑道:“好!这书,我就赠送给你了!”刘老夫子到了现在,这书都背了成千上万遍,有没有书都无所谓了。
“谢……夫子!”张任起身一礼道。
随着年龄增长,小张任跟着同窗们越来越熟悉,由于马俊英经常和小张任一起放学,也经常逗他,张任给她取了个外号:马字北,听起来像麻子北,每次要到家的时候,张任就骂她马字北,几次后,同窗们也笑话马英,马英最后没忍住,跑到张府去告状,张世佳忍住笑,跟马英说,我去骂我家公义!等马英走后,张世佳就问张任,你为什么要骂她?
“因为她老欺负我,偶尔捏我鼻子,偶尔捏我脸!”
“那为啥叫她麻子北,她脸上没有麻子啊?”
“那是因为……因为,她姓马,北是她家住我家北面!”张任当然不会告诉张世佳,北这个音在他前世的老家意思是女孩子。
“她欺负你是不应该,但你更不应该跟女孩子闹,更不该给她取外号,麻子是女孩子最忌讳的,对她一生都不好,长大后,说不准要你负责任,你要吗?”
“不要!”张任马上跳起来说,他有喜欢的了。
“臭小子,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叫负责任吗?”张世佳笑骂道。
张任灵机一动:“知道,学堂里休息的时候,学长们会说的,刘波说,就是要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那多恐怖啊!更要经常给她捏鼻子,捏我的脸!”张任只能这么说了。
“你们那个刘波学长怎么这么早熟啊!”张世佳使劲忍住笑,这帮小东西太好笑了。
他也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像电视里说的古人都是之乎者也。当然教他的刘夫子讲课还是满口的之乎者也,有次下课张任问刘夫子,为啥书籍里的文字特别难懂,而左邻右里的百姓们都不是这么说话的,都是大白文。夫子解释说,在蒙恬笔出来之前,字都是刻刀在竹简上刻的,刻字多么难啊,还要刻的深,古人啊就把大白文精简成拗口的文章记事,这样可以省很多力气,诗词歌赋都是文字的璀璨,文字浓缩后的精华,层次高的就习惯了那种说法,你想啊,地里的农民,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会说那么拗口的话呢?
张任想了想,也是,不过那陈胜,既然是农民,那还能说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拗口的话,这张任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刘夫子没有说,那竹简也是要钱的,而且不菲,平常家里,都是自己削,但是要很多功夫,由于与金钱搭上关系,刘老夫子没有多说,毕竟这些都是孩子们,他们不宜早早地与金钱这种东西接触。
张任想了想,问夫子,听说有种纸,跟布一样可以在上面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