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显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一架不彰不显的马架慢慢的抵达鸿都门学旧校址,蔡伯喈很熟悉这一块地方,因为刘宏经常带他来这里指导教学,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蔡伯喈的尊王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不乐意也依然很认真的指导这里的教学,这个地方他还是很熟悉的,至于郑玄会住在哪个位置,他自然很清楚,他根本不需要人领路,在这里的守卫开门之后,蔡邕自己带着郑益恩和蔡文姬往郑玄所住的院子走,当郑益恩先走一步将院子的门打开,看到郑玄和张任坐在长廊里长谈。
郑玄第一眼就看到蔡邕,手起身手一拱,对蔡邕一弯腰:“伯喈兄,别来无恙,没想到你会这么早来这里!”
张任站在郑玄后面,跟着行礼,但对于蔡邕这个时间来这并不意外,鸿都门学毕竟是世家的眼中钉,这个时间来,最不容易被发现。
“康成兄,安康否?昨晚刚知道你已来雒阳,弟怎么可能不马上过来?”蔡邕也手一拱对郑玄一弯腰。
郑益恩等两人打好招呼后,从蔡邕身后走出来,对着郑玄下跪:“父亲,儿子在这给你请安!”
“嗯,都起来吧!这位是我的弟子,张任,你或许听说过!”郑玄跟自己儿子介绍自己这个得意弟子。
张任才注意到这个郑益恩,长得像年轻时的老师的样子,只是没有老师那种睿智的眼神和沧桑的面容而已。
“郑益恩学长,你好,我是张任,字公义!”张任站在郑玄身后对郑益恩行了一礼。
“你就是张任?你可是京畿这一带的名人,一人之力扭转羽林军对虎贲军几百年的颓势,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十四岁了吧!你可真厉害啊!”郑益恩生活这京畿一带,怎么不知道当时京城豪赌。
“运气好而已,不小心就赢了!”
“老师,弟子给你请安!”蔡文姬等郑益恩跪拜后,郑玄也跟郑益恩介绍完张任后,慢慢走出来。
“起来吧,文姬长大了不少,已经落落大方了!”郑玄朝蔡文姬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起身。
一个跟张任差不多岁数的姑娘从蔡邕身后走出来,张任当然早就注意到了,此时蔡文姬跟自己岁数相仿,才十三、四岁而已,但有些早熟,不像之前在经学书院带着面罩,现在脸上没有面罩,一张鹅蛋脸,准确说比鹅蛋脸稍微圆一点,这是一张没有张开的脸,张任想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知性”,对,就是“知性美”,这是一种很吸引男人的魅力,难怪孟德兄后来对蔡文姬那么迷恋,哪怕后来她为外族生了好几个娃,也要用钱粮赎回蔡文姬。
“文姬拜见老师!”文姬缓缓的走近郑玄身前,跪下来行拜师礼。
“文姬,有文采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郑玄表扬道。
“学姐,这次总算让我见到真面目了!”张任在郑玄身后行了一礼,虽然以张任的听力早就能知道蔡文姬的相貌,但是他还是把持住没去探索,所以这次真是他第一次看到蔡文姬的相貌。
“你还记得学姐?在雒阳这么久也没见你来看过学姐!都是大名人了,哪还记得学姐啊!”蔡文姬有点生气,她可是知道这学弟一些在京畿的事迹,但当时没有将两个张任放在一起想,后来才从学长曹孟德那才知道,原来这个张任就是那个名声显赫的张任,这学弟在雒阳那么久,居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学姐,我怎么敢?”张任一阵无语,自己到雒阳,哪次会有多余的时间串门的?
“哼,我读过你的大作,怎么办?破阵子和水调歌头是吧?我要你专门为我做一首诗词,要跟破阵子和水调歌头一个级别的!”
张任对这无理取闹的学姐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没有,只是这么清醒的时候,哪好意思再去拿古人诗词献宝啊?
“文姬不知道吧!公义现在可是出不了这种大作,他只会酒过三巡,七八七、八分醉的时候才能出大作!”郑玄打趣的说道。
张任脸一红,他当然知道,酒过三巡,七八分醉之时自己就是酒壮怂人胆,套用古人诗词的胆子也大了。
“文姬休得胡闹!”蔡邕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无奈,内人前几年留下第二个女儿就去了,自己溺爱这两个女儿,有的时候这女儿得理不饶人:“公义大才,哪能经常出这种绝世佳作,更何况陛下有意替公义隐瞒,以后休提此事,免得康成兄笑话了!”
“哪里!她也是我的弟子,直性情也很好!”
“都怪我太溺爱她了!”
“公义,你带他们去走走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