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堂兄,你这搭上我干嘛?”袁胤脸上一红。
“袁胤,这把剑陛下还没想好怎么落下来呢!这段时间你给我消停点!”袁逢厉声喝道:“本初,这几天你有心了,这工作做得很细致!”
“父亲,我认为陛下也是适得其逢,正好宴请两位当世大儒,这鸿都门学是请不起两位大儒的,蔡邕不用说,之前鸿都门学只是偶尔执教而已,郑康成,他自己身受党锢,一直表示不接受朝廷邀请,我看最多应陛下邀请指点学徒们,也仅仅是一时,几天而已的事情。”
“嗯,有道理!本初分析很细致,有理有据的!”
“最终还是要到开业那天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推断在城北诸多世家中都在推断,毕竟这次陛下是面向各个阶层招生,对于这种招生,世家子弟是羞于与之为伍,他们更多还是走太学之路,但各个世家都会有所担心,不过,各种迹象表明皇帝刘宏还是喜欢琴棋书画,大多世家慢慢安下了心。除了曹府里的曹孟德和段府里的段颎心里很是清楚刘宏的想法。
城北,宋府,宋酆和长子宋奇在书房。
“陛下此举如果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要知道这种待遇,世家子弟没有愿意去鸿都门学!”宋奇突然提出。
“你是说,陛下实际上仅面向底层招生?而且琴棋书画只是个幌子?”
“父亲,你我都知道,陛下不是真正贪图享乐之人,而是大有为之君,一个大有为之君怎么会只向全国招收琴棋书画的学徒呢?”
“有是有道理,但是他们不学琴棋书画能学什么呢?”
“儒家之道,或者治理地方,为官之道!世家垄断官员体系已久,陛下不想打破这个体系吗?要知道前三名的世家收入都超过陛下国家税收收入了,世家一步步壮大,陛下看不见?”
“这陛下是自掘坟墓的!”
“陛下不做,汉家迟早如周天子一样没落下去,虽然国祚可以可以延续,那也只是苟延残喘。”
“这剂是猛药,一不小心这大汉江山就没了!”
“当年秦就是有能者居上,不管世家豪门,这六国贵族不也心不甘情不愿,等待秦始皇的死亡,然后推翻秦国,秦国原本的老世家是没了,但新的世家比如,司马错之后的司马家,陇西李信家,还有王离死后的王家,最后没有一个世家站出来,旧的世家是会被灭,但凭功劳会产生新的世家,这时候新的世家为了本家的利益依然会与皇族抗争,只是秦朝末年这些秦朝新生的世家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上,最后大部分成为了我大汉的几百年的老世家,司马错之后的司马家就在河内,李信后人就是当年李广,只是李广的后人大部分因为李陵,被夷三族,不过,也留下了后人,王家更厉害,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都是我们大汉赫赫世家,要是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合并成为一家,不见得能成为大汉第一世家,但前三是肯定的,所以陛下走的路根本就是错的,天下之大世家永远存在,只是旧的消亡了,新的再起。”
“我儿说的对,但现在我们宋家和袁杨两家关系不好,再对付皇家,这很难啊!”
“父亲,妹妹如果能生一儿半子,我相信以陛下对妹妹的爱,下一个帝王必定是您我的外甥外孙,但现在木已成舟,我看陛下对我宋家开刀势在必行!”
“你是说陛下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我突然想明白,实际上陛下早发现了,只是隐忍不发,或者说是对妹妹的爱,一直容忍我们,但让后宫一直无所出,最重要的是两个皇子的死,这是陛下不可能永远容忍的,他将大皇子送上天柱山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已经觉得后宫不安全了!”
“有道理,为什么我没想到?”宋酆有点着急了。
“现在鸿都门学创建,只要我们有证据陛下对贫民子弟习文教字,而非琴棋书画。哪一天我们能将陛下斩杀,或许世家会拥戴我们,那时候,我们就算不能取刘汉代之,也能像窦家一样权倾天下,既然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必然不会像窦武和陈蕃那么蠢而已。”
“可是,陛下身边有王越,要想在北宫中刺杀陛下不是比登天还难?”
“不,有机会的,上次狮子山头输了,我后来和项谦聊过,他有个师傅!”宋奇说道,项谦就是狮子山头的巴一,项家这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有什么用,王越已步入半圣了吧,在北宫,没有圣级根本做不到,天下只有一个圣级!”宋酆叹到。
“谁说天下只有一个圣级?项谦他师傅也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