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苦呢,我父母兄弟满门都为你所杀,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臣妾如何再能侍奉与你?你对我的爱,臣妾很明白,臣妾也很爱你,造化弄人,不如放臣妾去吧!或许臣妾是陛下心里唯一的障碍,你的帝心由于我的离去才能更加完善!”
“羽儿……”刘宏靠着墙壁,两人只是一墙之隔哭泣着,刘宏哭泣着,他知道自己的羽儿说的没有错。
很久之后,刘宏站起来,“羽儿,好生保住,朕要回去了!”
听着刘宏渐去的步声,宋羽趴在桌上哭泣着,好想回到他的怀里,什么也不管,但是宋家一门的血案,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养自己长大的父母,带着自己玩耍的哥哥们,自己却无法忽视。
一阵风而来,一个身影显现,个子不高的黑衣人,怀里抱了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
“你是?”宋羽停止住哭泣。
“不要管我是谁,你的侄子我带走了,放心好了,我会让他继续姓宋,但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的,让他平平凡凡过一生好了!”
“我能看看吗?”
来人将孩子递给宋羽,然后回到黑暗之中。
宋羽一看,果然是自己侄子,孩子满月的时候,宋奇带着孩子进宫给自己看过,自己兄长宋奇的儿子,眉宇之间像极了自己兄长宋奇,放在天子处她也不放心。
“恩人,谢谢你!无以为报,这是陛下赠与我!”宋羽脱下刘宏给她的一条项链,这是她最宝贝的东西,也是她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宋后,不用了,陛下爱你,你当珍重,何况这是我自愿的!”来人将孩子一抱跳出窗户,走了,消失在黑夜之中。
宋羽笑了笑,心里最后一个担心的事也消失了,但宋羽依然跪在香炉面前……
黑衣人出了皇宫,避开巡逻士兵,来到川红花芬后院,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翻墙进了院子里,然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孩子放下,将蒙在脸上的布扯下来,赫然是张任。
张任轻轻走到张瑞门口,敲了敲门:“张瑞!”张任低声喊。
张瑞听到敲门声开门,看到张任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就没有出声。
“张瑞,我房间有个一岁多的孩子,你不是收了好多孤儿吗?把他放在一起,长大后记得姓宋,这些孩子早点送往长安去吧!”
“宋家的?”张瑞吓了一跳,这宋家这几天全府上下,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京城震动,而自己少主带回来这个宋家子嗣,这就很明显了。
“嘘……,安排到长安去!”
“是!”
“我先回去吧,等天明开城门就走,还有好多事情呢!”
“是!”
“对了,段颎家安排人注意一下,还有天牢安排好人手了吧?”
“天牢有两个人衙役搞定了,过两日再安排些我们自己的人进去!”
“好!我走了!”
“再见!”
张任也多逗留,牵着马,守在城西不远的地方打盹,京城西门一开他就上马出城往陈仓去了!
第二天,在张让的安排下,后宫多个嫔妃状告宋后,在朝廷上中常侍王甫和太中大夫程阿状告宋后,在长秋宫行巫蛊之术,并将从长秋宫的证据,一堆人偶拿出来证明。
陈仓,经学书院,紫妨一夜起来,突然发现张任失踪了,等了好几天,这小子也没有出现,紫妨步行到陈仓川红花芬问徐艳萍,都没听说,被徐艳萍安排马也将紫妨送回经学书院。
“紫妨姑娘,你这样漫无目的去找,是找不到的,少主做事极有分寸,放心好了,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必定回来!”马也劝道。
“哼,不知道是不是躲着我,我有这么讨厌吗?”
“紫妨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康成大师都收你为徒了,这说明康成大师也喜欢你,少主年少不喜欢约束,贸然让人同意婚事,躲避一会是正常的,需要静一静,他能去的地方也就经学书院、摩天岭还有京城雒阳,摩天岭那边,我让人帮你打听一下,明天给你答复!这经学书院少主必然会回来的,他都没跟康成大师请假,说明是紧急临时出去,时间也不会很长的!”
“你怎么知道摩天岭的事?”
“我本来就是大统领安排来保护少主的啊!”
“那你失职了!连少主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马也一脸尴尬,“是我失职,我会跟大统领领处罚的!”
马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