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定睛一看,原来是杨太傅,杨太常,“杨爱卿,你说!”
“光和元年,宋后废黜,后位空缺两年,北宫无人掌管,太后年事已高,劳心劳累,敬请陛下早立长秋宫!”
刘宏心里一震,这后位在刘宏心里一直留着给北邙山上清虚观的那位,哪怕前几天大长秋提示,刘宏依然为她空着后位,但刘宏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回来的,甚至在大汉记录里她已经不存在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再坐上后位呢?可是让其他人坐在自己身边,受文武百官朝贺,受天下人敬仰,这刘宏从心底百般不愿意,所以后位空了两年刘宏也没准备提出来。
“杨太傅,那么北宫谁合适呢?”刘宏问道,他知道何贵人最适合,但出身低下,大臣们是不会接受的,刘宏不会主动说出谁。
杨赐瞟了一眼刘宏,这事又被他推回来了,于是照着心里的范本:“陛下,这北宫之事乃陛下家事,我等外臣实在不适合谏言!”
杨赐可是听过刘宏说的,这位天子就不想让外人管北宫的事,这议题赶紧还给他。
众朝臣议论纷纷,宋后被废之后,就没一个统一的合适的人物,而这提出这奏章的杨太傅居然也没有定论。
“陛下,臣认为,母凭子贵,陛下只有一个皇子,后位只应该属于辩王子的母亲,何贵人!”出席的事蔡郎中,蔡邕是朝堂之上的清流,从大汉江山本身出发,蔡邕认为只有何贵人可以坐上后位,辅佐辩皇子。
杨赐低着脑袋,没有吱声,他跟几大世家早就打好招呼,不提议何贵人,也不反对,他们都知道刘宏的心思,但如果知道何家和世家走近,此事必黄,何况,何进为自己弟子,未来的外戚和世家连成一片,刘宏布局多么精细都没有意义,世家照样都能卷土重来,所以这话不能世家之人来说,最好是刘宏下命令,自己表现很无奈才行,或者这清流提出来,和刘宏一拍即合,其他大臣无力回天的样子最好。
“不行,何贵人出自微末,何德何能坐上后位!”袁逢站出来,这戏已经进入轨道,大臣们没有吱声表态也不好,按着编剧杨太常的意思,这下该自己出场了,毕竟袁杨两家世代姻亲关系,相互扶持。
刘宏看到袁逢出列,这次世家大阵居然没有响应,回想着大长秋的话,知道这事已经无法避免,当机立断,不等其他大臣响应袁逢,断然说道:“就这样,立贵人何氏为后!退朝!”刘宏不等朝臣反应,就往下走去。
低下脑袋的杨赐,眼睛望向袁逢,两人对望一样,都躬下腰,不让人看出自己的会心一笑,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恭送陛下!”
就这么何青青入住长秋宫,刘宏的一道圣旨,颍川太守何进回雒阳,任职侍中,而杨赐之子杨彪任职颍川太守。
弹汗山,金帐中,一个刀疤汉子正抱着一个汉人女子饮酒,一个棱角分明长发壮汉走进来,“大单于,魁头死了!他的三弟步度根真正收拢残部!”
“魁头怎么死的?”檀石槐豁然站了起来问道,魁头和眼前的汉子都是自己倚重的对象,怎么可能不震惊?
“听说,魁头带一万人攻打定远保障关,被弓箭射死的!部下也是死伤惨重。”
檀石槐皱了皱眉头:“传令步度根到这儿来!”
“是!”
十天后,步度根进入金帐。
“大单于!”步度根跪下来。
“说说魁头是怎么死的。”
“汉人秋收完去打猎,那平城,我们已经养了三年,应该算是肥硕起来,所以今年南下第一站就是定远保障关,那天我们去定远保障关,开始是兀秃带人攻城,守将都被射杀了,城门也被打开了,兄长和我都以为大局已定,但兀秃在城门附近,后来听士兵说,有一个很厉害的将军,白衣白袍小将,和兀秃大战五、六十多回合,被那个白衣白袍的小将杀了!”
旁边棱角分明的汉子,瞳孔一缩,自以为勇猛,也没办法五、六十回合打赢兀秃,更别说是击杀。
“魁头认为定远保障关拿下了,所以准备入关,兀秃死的时候,魁头看见,下令放箭射死那白衣白袍小将,结果那白衣白袍小将被另外一个小将救了,对方出动了骑兵,只是一个冲阵就将已经进城的士兵冲溃,魁头感觉不对,就往回跑了,最后对方一个小将用弩箭射杀了魁头,弩箭是三棱箭镞!”步度根脸色很阴沉,手里一托,一只黑漆漆的箭枝出现,箭头是三个棱角。
轲比能上前一步,拿起三棱箭枝看了一下,递给大单于,大单于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