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摇了摇头,然后赶紧让马队跟上张任。
南池西岸,张任和马也这几天一直用鲜卑语对话,所以鲜卑语言更加麻溜了。
“这应该是到了王庭势力腹地了!”马也说道。
南池西侧,这里一眼望过去几乎有几百、上千个帐篷,帐篷不轨则的搭建着,商人们都是将货物放在草地上,就像摆地摊的样子,将东西摆在地上供人观看,有用牛羊交换的,也有用金银买卖的,方式很多种,草原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货币,只有真金白银或者物物交换。
张任老远看到一大片开阔地,那里有很多马车,马车里关的都是羊,他用鲜卑语问一个卖武器的商人:“你家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多车子?”
“哦,你是西部鲜卑来的吧?那你都不知道啊,草原上最有名的,他们是汉家最有名的美食店家,他们到这里,卖东西都不收钱,只收羊,还只收山羊,他们可以说是这草原上最受欢迎的了,除了禁用物品,你跟他打好招呼,他们必定给你们找来,拉回去的都是草原上最多的羊,草原上没人打劫他们,因为他们带来的都是我们草原需要的东西,拉回去的是我们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真傻!汉家多来几个这样的就好了!”
“谢谢你!”张任也没想到川红花芬这么受草原欢迎,早知道换成川红花芬的身份跑来跑去不是更好?不过,现在就不去找川红花芬的人谈了,自己可不希望川红花芬人都知道自己才是老板,让川红花芬隐于一旁,有的时候或许更好!
“少主?”马也当然知道川红花芬是自己眼前的少主的。
“嘘!”张任横了一眼马也,示意别吱声。既然这样,张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将几箱酒和几十卷论语往草地上一放。
果然不出所愿,一会儿马上就有人来问了:“这书之类的,汉朝不是禁止出境的吗?”
张任抬起头,看到一个八尺大汉,大约二十多岁,脸部菱角分明,一双眸子特别亮,“是的!是偷偷运出来的!”
“那你怎么卖啊?”
“只要换,不卖!”
“拿什么换啊?”
“只收上等好马和羊皮!”
“具体数字呢?”
“这一套论语,用一万张山羊皮,或者一匹上等好马来换,如果要四书五经齐全,请用千里马来换!”
“你这东西在汉家也没那么值钱啊!”
“你说的也没错,但这些都是我用我和我属下生命偷偷运出来的,比如这论语一套用草原上最不值钱的羊皮换不可以吗?至于四书五经一整套在汉家也是值很多钱了,重要是,我们冒着生命的危险拿到这里,难道不值一匹千里马?”
“呵呵!说的不错,这些书籍真的是我家主人需要的,但我需要确定你真的将四书五经偷运出来了吗?”
张任一挥手,马也将四书五经的书都拿出来了摆好。
来人看了看,“真的有啊!你那车子里还有什么?”
“别看了,等你买的起这些再说!”
汉子打开竹简看了几眼,明白这是汉人的书籍,点了点头,张任没有用纸做的书籍,而是竹简做的书籍,当然这是故意的,纸做得书籍逃跑的时候便于带走,竹简就更难了。
“嗯,跟我来吧,我给你找个大金主!”
“收起来吧!我先跟着去一趟!”张任领着车队,跟在大汉后面,一直转到一个特别大的帐篷跟前,大汉钻进去,让张任在外面等着。
“进来吧!”大汉招呼着张任。
张任进去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松散,目光炯炯,脸上的疤纹述说这彪悍的历史,这个男人怀里却抱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汉人美貌女子,皮肤细腻,面色有一些疲倦,但掩盖不了这汉人女子的天姿国色,这个汉人女子看到张任进来,立刻从疤脸男人怀里钻出来,坐在疤脸男人身边,给疤脸男人倒酒。
张任进去后,按着西部鲜卑的礼仪鞠了一个躬,并没有吱声。
“哦!西部鲜卑的?哪个部落的?”
“乞伏部落!”
“哦,你多大了?”
“十五岁!”
“呵呵呵……,果然是我们鲜卑人的种,个子高,不像汉人个子矮小!轲比能说你从汉家偷偷带了四书五经来?”
“是!”张任瞟了一眼刚才带自己进来的汉子,他居然就是轲比能?那么眼前之人的身份岂不是……?张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出手?
“好,你立了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