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任到鸿都门学,有专门的老师接待,张任一进门,一个老师就低声问道:“南阳太守张大人?”
张任看了一眼,此人眉宇之间比较庄重,书生气十足,“你是?”
“在下姓许,名慈,字仁笃,是这里的教师,此次鸿都门学的事,由我来配合你!”
“许夫子!”张任一躬,对于老师,张任还是很敬佩的,桃李满天下。
“别客气,张大人为我们这鸿都门学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我代表我们全体师生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的!”张任当然知道许慈说的是南阳成了鸿都门学的试验田的事情,南阳总共三十七个县,二十三个县成了鸿都门学的试验田。
“对了,里边请!”
“请!”
两人在许夫子的书房里落定,许慈说:“今天有一节课,今天的学生都是书院里最有天赋的学生都来!”
“是这里分了重点班的原因吧?”
“张大人果然聪慧,这是我师的办法,我师当年几千名学生,就是分重点,就如孔子学生三千,而只有七十二圣贤一样的道理!”
“尊师是?”
“家师郑康成!”许慈声音重了几分,带了几分尊重。
张任刚喝水,差点呛着,没急与自己学长相认,“康成大师?听说康成大师是中平二年解除党锢!”
“我是老师党锢前的弟子,老师去右扶风的时候,让我在这鸿都门学继续学习,好图一个机遇,我这里毕业后,老师建议我留在这。”
张任知道刘宏为什么安排许慈接待自己,但也很清楚许慈不知道很多事物,于是一拱手:“我与许夫子一见如故,还是兄弟相称的好,如何?”
许慈一愣,对方已是一方大员,郡守之职,居然和自己称兄道弟,连忙说:“这如何使得!”
“仁笃兄,不用客气,如今你我同事,自然尽心尽力,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许慈见张任不像是客气之话,于是就说:“也好!你我齐心,定能展现我鸿都门学的风采!”
张任笑着点了点头。
“待会有节课,公义主持吧?”
“不了,还是仁笃兄讲课,弟在下面,弟只是插班生,坐到最后即可,让学子们自由发挥,跟平常一样,弟想呆两天看看!”张任喜欢冷眼旁观,这样才能看出真正的优劣。
许慈想了想,“行,就按公义说的算!”许慈才明白张任今天为什么穿的更像一个学子!
一阵钟声响起,许慈站了起来,“公义,要上课了,跟我去吧!”
“是,许夫子!”
许慈摇了摇头,笑了笑,走在前面,张任走在后面。
“公义,你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了,还是准备一个名字吧!”
“公输义!”这个名字自己早就想好了,以公输这个姓也不会错。
鸿都门学这学习场所好的没话说,亭台雅苑,课堂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柳树搭着脑袋,将万条绿丝绦垂落在池塘的水面之上,池塘中还有碧绿的荷叶,朵朵白色的荷花胀开着。
“你们这环境比我那南阳府衙环境都好!”
许慈笑了笑:“陛下有旨,县衙建的比县学好,县令死刑,郡府建的比府学好,郡守死刑,以此类推,司隶校尉署都没有太学建筑好,我们这按太学标准建造的,这里叫玉堂殿,按的是宫中玉堂殿的标准打造!”
张任一愣,自己怎么不知道?
“陛下真有心!”
“是啊,我们这里条件都按太学标准,实际上收费都是亏的,国库补贴!”
许慈不知道的是,近几年皇家有了富裕的钱,才舍得如此投入。
两人边说边走,就走到一间课堂门前,门楣上写着“玉堂殿”,这里算是金碧辉煌,刚进门就能看到铜人四尊,黄钟四座。
“这里四尊铜人分别是文祖仓颉、至圣先师孔子、老太傅胡广,至于最后一位我也不知道!”许慈朝前三位拜了一下,然后对着最后一位多拜了两下。
张任看向最后一位,最后一位也是老者,但没有注明何人,但是张任一眼就知道就是郑师,只是有点偏差,没有那么惟妙惟肖,看起来很粗糙,但张任一看就知道,很明显除了仓颉和孔子,另外两位就是这鸿都门学的创始人,只是为了保护郑师,所以第四个铜人故意有些和本人不一样。
张任也朝第四个铜人多拜了两下,许慈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