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确定了。
张府斜对门,那间私塾这时候冷冷清清,门紧闭着,张任提着一件礼物,慢慢的走到门口。
“张任?”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张任回头,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朝气蓬勃,也提着一礼品盒,感觉眼熟,自己这脸盲症又开始犯了。
“不认识了?是我啊,刘波!”刘波彬彬有礼,朝张任一拱手。
“菠菜?是你啊!变化真大啊!我都认不出了!”张任冲上去抱了抱刘波,刘波在家他母亲就是这么叫的,“波崽”,所以私塾里面的同窗就是这么叫刘波的。
“小不点,你个子比我还高了!”刘波笑道。
“没想到你真的进了太学,真让人羡慕!”
门开了,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家将门打开,正好听到了两人对白,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得意门生,刘老夫子出来,看到张任故意在刘波之后,马上明白了张任的意思,也没点穿,“张任、刘波你们来了?”
“学生向夫子请安!”刘波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学生向夫子请安!”张任也随着一礼。
“进来坐吧!”刘老夫子转身,慢悠悠的朝里走。
张任和刘波一左一右将刘老夫子搀扶着往里走,依然是那个书堂,只是十多年过去了,更为陈旧了,但依然散发着书香,现在堂中一个人也没有,两人将老夫子搀扶坐在堂中,张任和刘波倒是在第一排坐着,当年张任就是最小的,就是坐第一排。
老夫子看了一眼张任,却问道:“刘波啊,听说你要代表太学出战天子主持的比试?”
“是的,夫子,学生代表太学高年级组出战!”
这时代,太学就是最高级别的学府,多少士族想将孩子往里面塞。
“好啊!四大名校,最杰出的人才,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了!”
“老师,是三大名校,听说鸿都门学主要学习音律、字画之类的,不等登大雅之堂!”
别看鸿都门学是天子创办,而且就在太学旁边,但是太学学生看不起鸿都门学很正常,太学乃历代国家培养英才之地,岂是一帮玩物丧志之辈能比拟?
“听说颍川书院荀彧大才,号称王佐之才,不容小觑!”
“张任你也知道啊!”刘波愣了愣,“我太学杨德祖也不差,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素有机智之名,贾衢才名也是太学中有名!”
“太学果然是太学!”张任赞叹道,张任并不是言不由衷,实际上太学的实力属于一直是顶尖的,只是这个时代颍川书院和鹿门书院出了几个妖孽。
“张任,京城里也有个张任,现在也很响亮,真是同名同同姓啊!”刘波突然想起来,这年代姓名大多是两个字的,三个字的都是贱籍,两个字重复的就很多,同名同姓很正常,只是张任那时候太小,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字,而在私塾,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字,因为一般字是冠礼的时候,父亲取的,更何况那个传说中的张任和自己所熟悉的张任相差两岁。
“哦?刘波你说说那个张任怎么回事?”刘老夫子瞟了一样张任,却没有点穿,这小子从来不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跟自己透露了拜郑玄为师,还有两年前雒阳大婚,那还是圣旨邀请自己前去观礼,羽林军前来保护,说是乐师貂蝉嫁给张任,后来老夫子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参与,但后来慢慢回味起来,一个小小乐师嫁出,那需要这么大排场么?需要羽林军来川蜀接送?能做到这点,想不出名都难,所以很是好奇,这小子不说,就让知道的人说来听听。
刘波一笑,慢慢说道:“听说这个张任,十余岁京城羽林军和虎贲军擂台上,大放异彩,力挽狂澜,让羽林军一举战而胜之,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因此而进入天子眼帘,平步青云,没想到,他倒是去了边陲,成了平城县令,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没戏了,没想到,定远保障关一役,杀敌近万,传说越来越多,后来说杀敌近十万都有,听说与中常侍毕岚关系要好,光和六年,他升迁为中牟县令,次年中平元年,抵御黄巾军从东边的进攻,杀敌数万,中平二年升迁为南阳太守,上任后尽显杀机,一举抓了世家中人六十三人,诛赖氏满门,连审三天二十二案,双手沾满了鲜血,一时间南阳世家怨声四起,各大世家陆陆续续搬离,后来十二位县令同时挂印以示抗议,没想到他直接将十二位县令一撸到底,这十二县世家震动,南阳上下同时都在卖地举家迁徙,现在传说南阳饿殍遍野,人间地狱,由于天子袒护,连庾刺史都看不下去,宁愿辞官回归故里!”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