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马用于剿匪也是功绩。
“天子淫乱,贪于享乐,信任宦官,外戚掌权,施行党锢,逼害士族,卖官鬻爵,国之不幸。”许攸越说越快越说越气愤,整个密室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密室突然门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谁?”王芬站了起来,这等话可不能被偷听去。
“谁?”许攸脸色一变,腰中剑已经拔出,迅速靠向门口。
“文祖兄、子远兄,是我!”来人个子不高,七尺左右,出过声音后,就步入密室。
来人声音一出,王芬倒是放下了心,来者名叫周旌,常住在王芬家中,两人如兄弟一般,这事他也参与其中,许攸看了一眼心也定了下了,都是参与这废立之事的人。
周旌走进来,看了两人一眼,将门关上,拖了一条椅子放在火盆子旁边,面向王芬:“文祖兄,去年已故太傅陈蕃之子陈逸和襄楷到府上的那番话还记得么?陈家并没有推动纸张的普及,作为四大世家,怎么可能不知道纸张对世族的危害呢?怎么可能主导可写纸张的普及?是有人进入陈家纸厂,蛊惑了几个厂,陈逸曾说,纸张普及最有利的就是皇室。”
王芬点了点头,也就是陈逸和襄楷到自己这儿来,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路,当时周旌在场,还记得襄楷来,曾说:“天象显示不利于宦官,黄门、常侍这回真的要被灭族了!”当时自己就表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意为天下人驱除他们。”
襄楷就是天下有名的相士,王芬当然相信。
于是王芬找来好友许攸等人相互交结谋划,谋划,周旌联系翼州豪杰,许攸进入雒阳找人帮忙,历时已一年有余。
“只是天子在位多年,根深蒂固,需要从长计议啊!”王芬想了想曹孟德给自己的答复,曹孟德是自己多年挚友,几乎第一时间就邀请了曹孟德,但曹孟德立即回绝了王芬,信上的写着:“夫废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成败、计轻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臣之势,处官司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托国之任,藉宗臣之位,内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髃卿同欲之势,昌邑即位日浅,未有贵宠,朝乏谠臣,议出密近,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今诸君徒见曩者之易,未鷪当今之难。诸君自度,结觽连党,何若七国?”
王芬没有将曹操的书信脱出,但曹操的书信字字珠玑,让王芬记忆犹新,不敢忘怀,乃至多日梦中梦见,半夜而醒,夜不能寐,能不彷徨?此信就在自己的书桌竹简之中。
“文祖兄,差已,此乃天意,顺天应人,天象如此,给我等功劳,我等事成,想必天下响应,此事必定标榜史册,名垂千古!”许攸继续劝导。
“文祖兄,子远兄没有说错,想必子远兄在京城已有谋划!”
许攸点了点头,没有全盘供出,“太后离开河间国已有二十余载,思念故土……”
“子远果然厉害,居然有通天的手段!”周旌佩服的看向许攸。
许攸抱了抱拳,当然没有说出哪个世家出手相助,仅仅自己一文弱书生,寒门出身,哪有那种通天的路子?
王芬为官多年,在刺史之位也有四年,也没有宫内棋子,这许攸背景自己当然知道,没有大世家出手,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王芬见许攸不想透出,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将头低下去,不让两人看到自己异样的神态。
“太后不日就会向陛下提出寒食节回乡祭祖!我想陛下多年未回河间也甚是思念!”
“也就是说,陛下寒食节前很有可能回河间祭祖?”周旌马上就在计算时间。
王芬看向墙壁上翼州地图,河间国的乐成,“从雒阳出发,必定经过河内,入魏郡,然后就是巨鹿、安平然后就是河间国。”
“这路径我会打探清楚,不需要盲目猜测,我们这里就是蓄势全力一击,务必成功!”许攸心里笃定。
“那好,我继续寻找能人异士,各地豪杰!”周旌看向许攸。
“嗯,那么大家都准备吧!”
中平六年正月,嘉德殿中,刘宏看着翼州来的线报,黑山军十余万,很少出黑山,很少扰民。
“传张方!”刘宏沉声道,这张方自己让他在雒阳呆了一个月了,现在是该见见了。
“诺!”张让一躬腰,自己退出,知道兹事体大,自己去将张方带来。
张方,今年年仅十三岁,在黑山之中,他等同于王子,但张燕却从小将他历练,所以早早成为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