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此计也不是弟子所想,而是当初和我父谈及白起坑杀降将的时候,我父的办法之一,我父曾说,如果先将降兵放在最西侧,先饿上三天,然后告诉他们只有三万人的粮食,他们自己抉择,最后给他们三万人只能走一半路程的粮食,就行了,那一段路可没有鱼,打猎打鱼可是养不活那么多人的。这样就算走出包围圈连五千人都不到,而且都是残杀自己同袍的祸害,一辈子洗不脱的阴影,更狠的是最后将他们左右手大拇指都砍掉,左右脚大拇指都砍掉,这样就算参军战斗力也大大削弱,最多一半战力,却要一样的军粮,重要的是,他们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回到赵国也是为祸赵国。”谢云解释道。
赵云心里一凛,这也太毒了:“那最后跟他们说的那几句话呢?杀人诛心!”
谢云微微一笑:“那几句是弟子添加的!”
“好了,按谢云将军的命令发信息给甘将军吧!”赵云下命令,这小子以后是要成妖孽,自己哪会有这样的弟子。
“是!”
“收拾战场!”
“是!”
“谢将军该回上庸城了,本将稍候!带人去接替主公,让主公回汉中。”
“是!”
房陵港,刘虎奉刘表之命领军跟随蔡琰到达房陵港,这支刘表的队伍号称五千人,实际上只有一千两百余人,楼船中放着粮食。
刘虎向蔡琰要求镇守房陵港,保障荆州军退路,蔡琰认为是去打劫,镇守房陵港就是苦差事,于是马上同意了,带着近四万人朝上庸城而去,刘虎看着蔡琰的部队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过总要有人为自己守住房陵,守住粮草,不久后,刘虎安排信号兵打信号,甘宁安排人接洽,将刘表送来的粮食和荆州军送来的粮食装入准备好的车中,一车车粮食拉走,存储在不远的山中,刘虎和他的队伍带着部分粮食进入大山之中,朝江陵城而去,仅留下一些受损的艨艟稀稀拉拉的横平竖直的放在一个角落里。
下午时分,一只信鸽飞到甘宁身边不远的一个士兵手里,士兵打开纸条,对着甘宁念道:“赵将军说,有一支一千不到的荆州残兵,到房陵港取船回荆襄,甘将军给他们十天的粮食,放他们回荆襄,记得答应的是回荆襄,至于后续,甘将军自己决定。甘将军记住对他们一定要说这句话:残兵败将,残害同袍,有何脸面,回到荆襄!”
“呵呵,是放他们回荆襄吧,赵将军有心了,本将军一定放他们回荆襄!”甘宁听明白了纸条里着重的话,这句话故意重复了一遍。
“将军英明!”
“让水军背下这四句话,另外四千水军,埋伏在筑水下游,益州和荆州交界处,等候这一波残兵败将,他们只要进入荆州地界,务必歼灭!”
“是!”
“其他两千水军,准备弓弩,这些荆襄残兵如果有反抗,杀无赦!”
“是!”
“还有准备一千人,十天粮食给他们,嗯,将最下面有发霉的粮食给他们!”
“是!”
第三天,荆襄残兵到达房陵港,看着房陵水兵一个个弓弩兵对着自己,一个士兵一瘸一拐的走到水军营寨高喊:“赵将军答应我们,放我们回荆襄!”
寨门大开,甘宁从里面走出来:“本将知道了,船和粮食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请吧!”说完进入寨子,站在一边看着。
荆州残兵慢慢走入水军营寨,看着一根根箭枝对着自己,昨夜所有人一夜未眠,那个小将的话历历在目,第二天早上就有人自杀了,死后的脸上还有羞愤之色,一夜之后那个昨天可以吃人的狼群却成了病恹恹的样子,死气沉沉,这些箭枝就算射向他们,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但那弓箭没有射出,荆州残兵进入残破的艨艟之中,看着艨艟里面的粮食。
“这艨艟都破了洞!”一个荆州士兵说道。
“这是你们自己的艨艟,坏了还想我们帮你么修好?”甘宁不由觉得好笑。
“那些也是我们的!”一个荆州兵朝一堆楼船指去。
“错了,那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是胜利者,胜利者有权利支配战利品!”
“这粮食都发霉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赵将军让本将给你们粮食,没说不准给发霉的!还走不走,不走,直接射杀!赵将军说放你们回荆州,杀掉你们,把你们扔进这筑水,你们也能魂归荆州!还不用浪费我们粮食,浪费我们的船!一炷香之内不走,属于赖着不走,开始射杀!”
荆襄残兵都狠狠地看着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