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也,谁可捉来!”
“某愿领旨,去郿邬,缉拿董卓家人,以正国法!”一个武将上前一步。
众人视之,原来是征西将军皇甫嵩。
吕布没有吱声,于是王允上前一步:“皇甫将军有劳了!”
“谢司徒大人!”皇甫嵩大喜,领着军士朝郿邬去了。
樊稠知道董卓已死则领飞熊军三千朝李傕郭汜军而去。
皇甫嵩领兵将郿邬团团围住,将董卓弟,侄子董璜悉数杀之,当年过九十的董母走过郿邬之门朝皇甫嵩跪下:“乞脱我死!”
汉朝有个规定,年六十以上,小罪情减,大罪理减,凡九十岁以上的,可以免死!
皇甫嵩面无表情的说:“杀!”军士拉着董母到郿邬外,杀之。
郿邬千米之外山坡之上,张任和张绣远远的看着郿邬门前发生的事情。
“这皇甫义真,当初天子让董卓去并州就任并州牧,董卓左右推辞,他有正当机会废掉董卓,不知为何却放弃了,后来董卓进京,他也有力量匡扶汉室,他居然退缩了,据说当初进入京城跪下来舔这董卓的鞋,说起来倒是隐忍,后来曹操、荀爽刺董,王允这次斩董都没叫他,可以看出曹操、荀爽、王允三番五次想杀董卓的事情上,他们都看不上他,董卓死了,他就来剿灭这些弱者,连九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这人品……”张绣皱着眉头说道,张绣虽然长居凉州,但是仁义却是从小被张济教导,所以看不过皇甫嵩。
“当初为何不废掉董卓,说不准这董母就知道一些特殊的事,这皇甫义真没那么干净,他这是带兵将可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清楚干净!”
“你又知道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是猜测的,当年,长社可以威胁先帝,解颍川之围后,不去攻击最近的何仪何曼、刘辟、刘勋等人,而是千里迢迢去攻击吴霸,后来刘辟刘勋跟了袁术,这皇甫嵩跟袁家交情匪浅啊,至于董卓,不就是袁家的家臣么?”
“那这董卓还灭了袁太傅一家?”
“人到至高位置,心态会有变化的,到那时候袁槐倒是成了董卓前途路上的阻碍,当袁术、袁绍、袁遗加入反董大军,正好可以有理由。”
张绣沉默不语。
“吾观王允此人刻薄奸诈,此时灭董卓登顶至尊权限,他的量器必定会追究西凉军的责任,师兄可以领兵进入凉州,静等待天下之变!”
“好,那我叔父呢?”
“最好也离开,只是北军中候之位,难以脱身!”
“我去劝劝!”
“最好将北军调到渭水以北,今晚就得走!”
“是!”
第二天,王允让天子下达圣旨,诛灭西凉军全部将领。
陈仓以东八十里地,李傕郭汜领兵前行,一道骑兵迎面而来,仔细一看是樊稠领三千飞熊兵前来。
“樊稠,此来何意?我们已经撤军了!”郭汜向前几步,问道。
“大事不好,王司徒密谋杀死董公,现在董公已死,王司徒下令诛杀凉州兵马!”
“什么?”李傕大惊,对于董卓之死并不意外,的确做了太多骇人听闻的事,天怒人怨,但是朝廷诛杀所有凉州兵马,让李傕大吃一惊,立刻安排驻军,商讨后路。
“大不了,我们解散,量他们也找不到我。”众人议论,但是依然有所担心。
“听长安人议论,尽诛凉州人!”一个儒士拉开门帘,走了进来:“如果诸位弃军队单独行动,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不如率军东进,攻打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事能成功,则辅佐天子,以正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走不迟!”
“文优?”李傕睁大眼睛,眼前的儒士脸色发白,但马上认出就是军师李儒。
“可惜,王允他们思虑周密,前日找人跟我喝酒,还放了巴豆,我看着董公进入皇宫,就赶快逃跑出来,不说了,我还要如厕了!”李儒脸色一变,一路小跑马上出了帐篷。
李傕等人商议后,李傕说道:“朝廷不赦免我们,我们应当拼死作战,如果攻的下,这辅佐天子,如果攻不下,则夺了三辅财物,西归故里!”
郭汜和樊稠都觉得可行。然后日夜兼程攻向长安。
一个月后,长安城头上,王允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西凉反贼,反贼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脸色很难看,北军在张济手里,张济置若罔闻,但李傕郭汜队伍有五万余,还有攻城利器。
“吕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