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是第二次来,守卫领着张任进入州牧府大堂,大堂之内现在空无一人,张任坐在右手上首位置,秦廿站在其后。
过了三炷香这样子,刘璋慢慢从后堂出来,打了个哈哈,然后坐上自己的位置,立马找到了右手上首的张任,然后朝左右侍从摆摆手,所有人一躬身退出,张任示意秦廿也离开这个大堂,在外面等候,秦廿朝二人一礼,便离开了,并关上门。
“平城侯,我咋觉得你好眼熟啊!”刘璋揉了揉眼睛说道。
“或许在京城见过!”张任心里好笑,当初不过是道袍,这刘璋也真是……
“也是!”刘璋对雒阳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依然怀念那灯红酒绿,“这里不比京畿,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玩的,好乐的……”
“益州号称天府之国,也该有个像样的都市!”
“哦?你也这么觉得?”刘璋眼睛一亮。
“这需要州牧大人批准的!”
“平城侯跟我打马虎眼了,老父去世的时候说,这州牧我领了,但益州管理,那是先帝生前就订好的,你张公义来,现在没有益州别架,而益州从事只有公义一人!你看如何?”
“州牧大人真的放权给我?”
“这是自然,我会通知州牧府上下人员,你全权处理。不过,别忘了你说的益州有个都市,我等着你!”
“这个自然!”张任不由得笑了,笑的好贼好贼!
“循儿正在学习,我带你去看看!”刘璋没有任何官架子,很好说话。
“是!”
张任起身跟在刘璋身后,进入后堂,后堂最西边有个书房,书房里面传出两个声音,两个孩子正在郎朗念书的声音。张任感觉得到旁边有个熟悉的人,张任甚至不用回头,那就是王越,王越就在隔壁房间,书房的隔壁房间写着“静思处”。
刘璋带着张任在书房的外面看着刘循和身边的甄宓,刘循一出生就在刘璋身边,刘璋早已把刘循当做自己的子嗣,直到父亲将死之际才告诉自己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过于沉重,沉重到自己无法承受,父亲死后,刘璋将父亲的话一遍遍想了过去,才明白当年为何父亲只带自己入川,而且父亲入川之后也没有再娶,也不允许自己娶妻,可以在外面风流,但不能带回家,更不能生孩子,所以刘璋在外面倒是有个儿子,只能偷偷的。
至于甄宓是后来皇宫送来了,小小岁数已经有天姿国色之荣,父亲说过,这就是循儿的,谁也不能染指。
至于教书先生,刘璋很不满意,这教书先生是父亲生前定下的,岁数有些太大了,老先生已经快七旬了,但对于这两个学生的教学却是异常认真,只是刘璋没觉得哪里好。
“这曹刿论战,是战场上最基本的知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任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好怀念,没忍住,探头看去,坐在台子上的不是刘老夫子,是谁?
张任推开门,走进去,跪地拜倒:“夫子!”
刘老夫子岁数大,反应慢了,看向台下,这个近八尺的身影并不熟悉,但是声音好像哪里听过:“你是……”
张任抬头看向刘老夫子,流着感激的泪眼:“夫子,是我,张任,张公义啊,当年西街私塾,斜对面就是我家,张家,你还记得么?”
刘老夫子从台子上下来,走到张任身前,颤抖着手想摸摸张任,张任起身,脸蛋主动放在刘老夫子的手里。
“张任,我记得你,你小时候可皮了,总是上房揭瓦!”
张任脸一红:“夫子安好?”
“我老头子还好,还好,身体还健朗,这州牧府对待我也好!”刘老夫子看向刘循和甄宓:“这两个也很好,资质不弱于你们那一批!”
张任看向刘循,然后对老夫子说:“夫子,您等一下!”
张任走到刘循面前:“少公子,益州从事张任向你请安!”
刘循笑道:“是你,起来吧!”刘循显然认出了张任。
张任起身,对刘老夫子说:“夫子的课我就不打扰了,我在门外等候!”
刘老夫子看着张任:“好,一会儿就好了!”
张任出了门,将门关上,心绪上的波动,一直没法停下来。
刘璋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刘老夫子,自己后来是打听过的,他的一个养女远嫁异地,自己单独一人,实际上不教书已经有好几年了,父亲特意请来的,现在明白了父亲的意图,自己州牧府照顾好这个刘老夫子,这益州从事,未来的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