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着张任在下面倒是很潇洒,不由得会心一笑,走入议事堂。
“他是谁?”张燕问道。
“拜帖上写明了!你没看见么?”伊姗好奇道。
张燕老脸一红,的确是自己的原因,但是自己真的没有看见,白绕挺身而出,说道:“拜帖被山里的雾水淋湿,看不清楚。”
“那明天我们下山后,你自己问好了!”
“他叫义父为大哥?他是义父的兄弟?”
“总寨主也是做大事的人,难道就这么一晚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么?我们四个下山后,你不就知道了?”
张燕看向四人,居然套不出一点有用的话,于是朝门口喊道:“上酒席!”
“总寨主,不用了,我们路上的干粮还没吃完,我们就吃干料好了,比较放心!”武安更笑道。
“你们……”
“总寨主生疑在先,我等讨安心在后,怎么能怪我们呢?”伊岑冷眼看着张燕,这年头主辱臣死很少,但是这份理念还是继承下来的。
“也罢,随你们!”张燕讨了个没趣,叮嘱白绕:“白绕,安排他们住下!”
“是!”
当清晨的阳光洒到黑山之上的时候,黑山最高的地方,有一撮不大的坟地,朝西偏南一点的石碑上刻着:黑山总寨主张牛角,署名:儿燕 立
“义父身前喜欢在这个位置,看向西南方向,一直看到日落,我就将他的坟墓安置与此,让他一直看向西南!”跪在一边的张燕慢慢说道。
张任一行人心里一痛,他们当然知道,那是摩天岭方向,张牛角一直想着大伙,没想到最后一别却是永别。
“师傅……”伊姗先哭出来,趴在墓前:“师傅,不要怪夫君,我替他向你跪拜了!”伊姗在墓碑前“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一丝丝血渍流出。
“师傅……”伊岑也忍不住哭泣起来,跪在墓碑前:“徒儿这么晚才来看你!”
武安更跪在伊岑一边,磕了三个响头,扶着自己的夫人,没有更多吱声。
等伊岑伊姗哭泣了很久后,张任一步跨出:“两位武安夫人,逝者已矣,请节哀!你们先下山吧!”
伊岑正要说,武安更拉住伊岑,上山的时候都说明白了,这里让主公处理,以主公的身手想要离开并不是难处,自己虽然能帮助主公,但是伊岑、伊姗和秦廿倒是有可能会是累赘,以防万一,祭拜之后,立刻下山。
武安更看向张任:“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任点了点头:“嗯,告诉大统领,你们安全回去了就放信号!”
“是!”
武安更拉起自己夫人伊岑,秦廿拉起伊姗,两个女人两行眼泪滴答答的,一步一回首看了看张牛角的坟墓,然后慢慢下了山……
张燕看向张任:“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谁吧?”
“急啥?我要跟张牛角大哥说说话,喝杯酒,你山下近十万大军都部署好了,还怕我飞了不成?我和张牛角大哥要喝酒说话,你要来一点么?算了,酒有点少,就这么一壶,你自己找酒喝吧!”张任在墓碑前的酒杯里倒满酒,然后举起酒囊:“敬牛角大哥,摩天岭镇山统领,当年摩天岭一别,你我兄弟阴阳两隔,时至今日才能对饮此酒!兄弟敬你一杯!”
张任喝了一大口自己酒囊里的酒,然后将墓碑前的酒杯拿起来拜了三拜,分三次将酒倒完,然后酒囊里的酒又给杯子里满上。
“上次喝酒还是我摩天岭大喜的日子,是大统领、重甲骑兵统领他们大喜的日子,也是牛角大哥大喜的日子,只是为了部署对付黄巾军,你只身来到这黑山之中,救这百万百姓于水火之中,兄弟敬你!”张任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就被拿起来,拜了三拜,然后分三次倒完。
“牛角大哥,开头山上首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昆仑山顶聚魂魄,未来兄弟来相聚!”张任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就被拿起来,拜了三拜,然后分三次倒完。
张燕跪在一边,看着张任坐在坟前的一角,一边说,一边喝,一边奠酒,越听越是明白,那个摩字就是摩天岭,义父张牛角是摩天岭的镇山统领,上面有镇山统领,应该还有跟自己一样的寨主,来这黑山实际上就是为了黄巾军而来,但自己是知道的,至少提前了两年,这部署太诡异了,至于最后那首诗:开头山上首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昆仑山顶聚魂魄,未来兄弟来相聚。前面好懂,此子与义父在开头山第一次相遇,黄河南北分阴阳,明显是他在黄河以南活着,而义